清晨时分,金色的阳光轻柔地洒在忙碌的木器店院子里。院子里充满了各种嘈杂而有序的声音,锯木头的吱呀声、磨刀具的沙沙声、雕刻家具的笃笃声交织在一起。工匠们正专注而忙碌地工作着,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生动。
周师傅是这家木器店的老板,同时也是这里技艺最为精湛的师傅。老周师傅今年六十多岁,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他带着一副老花镜,花白的胡子随风飘动,干瘦的身材略显单薄,微微有点驼背,腰里扎着一个满是污渍的围裙,一件长衫上沾满了木屑和油漆,脖子里挂着一个软尺,手里拿着墨斗和卡尺,正在仔细地测量一块木料。
他一边熟练地干着手中的活计,一边洋洋得意地给他的徒弟们讲述着家族的辉煌历史:“我家族的木工手艺,传承到我这辈已经二百多年了,雕塑人物也是一个绝活,不是一般木匠可以做的。”
其中一个徒弟一边卖力地干活,一边回应道:“师傅,您也是远近闻名,我们才投奔您学艺,学成以后混碗饭吃。”
在他身边的是几位年轻些的木匠徒弟们,他们充满活力,正在麻利地将一块块原木进行初步的处理和切割。院子的墙角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木材,有纹理细密的红木,有质地坚硬的橡木,还有散发着清香的樟木。锯子、刨子等工具随意地放置在一旁,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尚未清理的废屑和灰尘。
突然,原本宁静祥和的氛围被一阵刺耳的警笛声打破,紧接着是警察列队跑步的整齐脚步声。砰的一声巨响,“周记”木器店的大门被两个警察用脚狠狠地踹开。从大门外拥进一群端着长枪的警察,他们神情严肃,动作整齐划一,分列两行,迅速站满了木器店的院子。
警察的突然闯入让周师傅惊呆了,他手里哆嗦着,卡尺也失手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杜溜子带着两个警官,趾高气扬地从门外走进来。他走到周师傅面前,左右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拍了拍拍周师傅的肩膀,“老周,不用紧张,我们在执行公务。”
有一个警官大手一挥,发出一个响亮的号令“搜”。警察们立刻行动起来,如狼似虎地翻箱倒柜地搜起来。
几个伙计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不知所措,依偎在周师傅的身边,有几个胆子大的想上前劝阻,却被周师傅赶紧拉了回来。
周师傅扶了扶眼镜,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胆战心惊地问道:“长官,敢问小民犯了什么王法,惊动各位来搜查?”
杜溜子摇头晃脑地说:“没有证据我们不会随便搜查的,呶!这是搜查令”,说完,让一个警官递给他。
周师傅颤抖着双手接过搜查令,仔细看了看,赶紧说道:“长官,去房里喝茶。”
杜溜子没有搭话,抬了抬头,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跟随周师傅走进客厅。
木器店的伙计急忙拿出上好的茶叶,给杜溜子泡上茶水,恭恭敬敬地递给他。
杜溜子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抬头看向周师傅。
周师傅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杜溜子慢悠悠地问道:“周师傅,知道今天我们为什么来吗?”
周师傅一脸茫然:“真的不知道。”
杜溜子皱了皱眉:“你雕塑我们长官木像,有违党纪国法。”
周师傅急忙解释:“我一直打家具和器材,没有做过什么人物雕塑啊。”
杜溜子:“一会你就知道啦!”
一个警察匆匆跑过来,“报告,长官,找到了”,这个警察递给杜瘤子一张照片。
杜溜子拿着照片,仔细端详了一会,这是一张张士冠的全身照片。他看了看,又递给周师傅看了看。
杜溜子:“周师傅,认识这个人吗?”
周师傅伸长脖子,抬起头,凑到照片跟前仔细地看了看,“长官,不认识。”
杜溜子把照片收起来,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混蛋,在你家里找到的照片,你还给这个人做的雕塑,你就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周师傅吓得头上冒汗,双腿不停地哆嗦着,“长官,想起来了,前段时间是有一个长官。拿着这张照片,让我比照照片,做一个雕塑,但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杜溜子的手指头在茶几上有节奏地敲了几下,说:“他是我们县警察局的局长,你私自为长官做雕塑,该当何罪?”
周师傅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长官,小的真的不知道,我也是受人之托,没想到惹这个祸。”
杜溜子:“让你做这个雕塑的人是谁?”
周师傅努力回忆了一下,说:“是一个姓刘的长官,当时我也不想接这个活儿,做人物雕塑,精雕细刻,太费功夫。当然,人家给了大价钱,小的也是一时贪财。
杜溜子对身边的警察说:“收队吧。你们都回去,我跟周师傅再聊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