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府那幽深的宅院里,一场风波正在悄然酝酿,一个复仇计划也正在实施。
张侠一脸阴沉地对狄氏说道:“既然事情已经敞开了,现在就将阿福和小翠扫地出门,免得夜长梦多。”他的目光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急切,仿佛阿福和小翠是他心头的两根毒刺,多留一刻都令他如坐针毡。“这两个家伙,平日里就没少给咱们添麻烦,如今更是不能留。”张侠紧握拳头。
狄氏微微皱眉,轻抿着嘴唇,目光在张侠身上停留片刻后,思索片刻缓缓说道:“打阿福一个半死,还是等他养伤差不多了,再赶走他们不迟。”她的声音平稳,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算计。
张侠不解地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为什么?”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还要等?我一刻都不想看到他们在贾府里晃悠。”
狄氏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与谨慎,目光流转间,她压低声音说道:“你呀,就是冲动。如果现在赶他们走,阿福伤得那么重,万一死在半路上,又得给王生财那样,讹咱一笔钱。咱们可不能再吃这样的亏。你想想,王生财那件事,咱们费了多少周折,赔了多少银子才摆平?”狄氏边说边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对过往教训的警惕。
张侠听了,眉头紧锁,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回想起王生财的事情,心中也不由得一阵后怕。细细思量一番,觉得狄氏所言不无道理,于是赶阿福和小翠走的想法暂时被搁置下来。
两人相视一眼,心中暗自得意。狄氏嘴角上扬,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说道:“哼,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就先让他们多苟延残喘几日。等阿福能下地走路了,咱们再寻个由头,把他们干净利落地撵出去。”
张侠冷笑一声,附和道:“等阿福养好伤,再把他们像狗一样撵出去,到时看他们还能如何挣扎。到时候随便编排个罪名,就说他们偷了府里的东西,或者工作不力,让他们有口难辩。”
狄氏轻轻拍了拍张侠的肩膀,娇嗔道:“还是你我想得周全,量他们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这次一定要做得滴水不漏,不能再给他们任何翻身的机会。”
张侠得意地仰头大笑:“那是自然,他们怎是你我的对手,到时候有他们好受的。等把他们赶走,府里也就清净了,咱们也能高枕无忧。”
说罢,两人再次对视,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仿佛已经看到阿福和小翠落魄凄惨的下场,沉浸在即将得逞的喜悦之中。
而在另一边破旧的屋子里,阿福和小翠正躺在床上养伤。阿福身上的伤口被粗布简单包扎着,依旧有血水渗出,每一次轻微的动弹都能带出一阵钻心的疼痛。他望着昏暗的屋顶,满心愤懑,眼眶泛红。“我真不甘心就这么被他们欺负,小翠,咱们不能就这样算了。”阿福咬牙切齿地说道,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破旧的被褥,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被褥之上。
小翠的眼中同样燃烧着怒火,她侧身望着阿福,语气坚定地说道:“夫君,咱们一定要想办法报仇。”可话音刚落,她的眼神又黯淡下来,心中满是无奈与愁苦。生活的艰辛和未来的迷茫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她的心头。
阿福长叹一口气,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可现在自己一贫如洗,又被打成这样,真这样离开贾府,太便宜他们了。但不走,自己伤好了,他们肯定赶我们走。真离开贾府,自己身无分文,头顶无片瓦,脚无立足之地,还有你和孩子,我又该如何养家糊口。”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对未来的恐惧。
小翠紧紧地握住阿福的手,那双手因为劳作而显得粗糙,此刻却充满了力量。“夫君,莫要这般丧气。咱们一定能想到办法的。”两人陷入了沉默,都在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
过了好一会儿,小翠突然眼睛一亮,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夫君,我想到了!”
阿福急切地看向小翠,“快说,想到什么了?”他的眼中瞬间燃起了一丝希望。
小翠压低声音说道:“咱们去找张侠的老婆,如今张侠天天在贾府与狄氏鬼混,他老婆还被蒙在鼓里。咱们把这事儿告诉她,让她去闹,看张侠和狄氏还能得意多久!”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
阿福犹豫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担忧:“这能行吗?万一被发现了,咱们恐怕会更惨。”他的心中充满了顾虑,害怕这个计划会带来更糟糕的后果。
小翠着急地说道:“夫君,咱们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不拼一把,咱们永远都要被他们踩在脚下。难道你想让咱们的孩子也跟着受苦受难吗?”她的声音急切而激动,为了孩子和未来,她愿意冒险一试。
阿福沉默了片刻,想到孩子那纯真的笑脸,心中涌起一股勇气。最终被小翠说动,点了点头,“好,那就听你的。但咱别把这个事情说破”
小翠不解地问:“事到如今,为什么不说破?让他老婆知道真相,让张侠无地自容”。
阿福反问道:“那样与咱俩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