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喝得醉醺醺的,脚步踉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东倒西歪,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雨水湿透了他的衣裳,他却浑然不觉。好不容易走到贾府的大门洞,阿虎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呼呼大睡起来。
漆黑的夜,狂风呼啸着席卷大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掉。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打得窗户啪啪作响。
在那诡异的梦境里,四周弥漫着浓稠的黑暗,仿佛能将一切吞噬。阿虎惊恐地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荒芜的墓地,阴冷的风呼啸着,吹得他浑身发冷。
突然,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正是死去的张义。他披头散发,脸色惨白如纸,双眼空洞如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随风飘荡。
张义的头颅变成了一个惨白的骷髅,嘴里发出阴森的笑声。他的身体跳跃着向阿虎逼近,每一次跳跃都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阿虎想跑,却发现双脚像被铅块重重拖住,无法挪动分毫。张义越来越近,他伸出骨瘦如柴的双手,死死掐住阿虎的脖子,力气大得仿佛要将他的喉咙捏碎。
就在阿虎几乎要窒息的时候,云海法师凭空出现。他身披金色袈裟,佛光环绕,但其面容却模糊不清。他口中念念有词,经文声在这恐怖的场景中回荡。
然而,张义并未因此松手,反而更加疯狂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阿虎的脸涨得通红,呼吸困难。
云海法师见状,挥动手中的法杖,一道金光射向张义。张义发出痛苦的嚎叫声,松开了阿虎,转而扑向云海法师。
但云海法师的佛光形成了一道坚固的屏障,张义无法靠近。他在佛光外疯狂地冲撞,嘴里喷出黑色的雾气。
阿虎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眼睁睁看着张义和高僧在激烈对抗。突然,张义的身体爆炸开来,化作无数黑色的碎片,向阿虎袭来。
阿虎猛地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心跳如鼓,久久无法从那恐怖的梦境中回过神来。
在睡梦中,阿虎明显感觉到有一股暖风,类似于一只手想要摸他的头,应该说是已经碰到了他的头发。那股风,就像是从家里某个家电上冲下来,直奔他的方向。阿虎闭着眼,正在纠结这外面疯狂的风,突然,就被一个东西,很明显的感觉,踩在了身上。他瞬间清醒,想要动弹,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他想大声呼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情急之下,他只能在心中拼命地呼唤已故的老者。
就在阿虎惊恐万分之时,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身处大门洞,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他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这该死的梦,真晦气!”阿虎骂骂咧咧地嘟囔着。
刚想走进贾府门口,狂风暴雨骤然而至,豆大的雨点凶狠地砸向地面,溅起一片片水花。风像发狂的野兽般咆哮着,吹得阿虎几乎站立不稳。
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影。阿虎吓得浑身一抖,原本被酒精麻醉的神经瞬间清醒了大半。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缓缓转过头,只见一个穿着蓑衣的人静静地站在那里。那蓑衣上不断滴着雨水,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洼。
“啊!”阿虎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你你,你是人是鬼?”他的声音颤抖着,在风雨声中显得格外凄厉。
来人缓缓抬起头,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而下。露出一张和张义一模一样的脸,那熟悉的轮廓,相似的眉眼,让阿虎瞬间如坠冰窖。
“我是来寻找哥哥张义的。”来人的声音低沉而阴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阿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就像一张白纸。他的双腿一软,膝盖弯曲,差点又瘫倒在地。“你你是张义?不,你不是,你说谁!”他的嘴唇哆嗦着,话语变得断断续续,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我是张义的双胞胎弟弟张侠。”张侠的声音依旧低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疑惑,那愤怒如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阿虎焚烧殆尽;那疑惑似重重的迷雾,让人捉摸不透。“我哥哥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我一直找不到他?”他紧紧盯着阿虎,目光如锐利的剑,似乎要刺穿阿虎的灵魂。
阿虎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拼命地咽了咽口水,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闪躲,不敢与张侠对视。
张侠向前迈了一步,靠近阿虎,身上的雨水甩到阿虎脸上。“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强烈的质问。“我哥哥在贾府做事,现在突然不见了,你会不知道?”
阿虎不自觉地后退,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我我真的不知道啊,也许他离开了,去了别的地方。”阿虎胡乱地编造着借口,心里却充满了恐慌。
张侠怒目圆睁,双手握拳,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胡说!我哥哥不会无缘无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