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挣扎。
还有一具男尸,身体扭曲成一种怪异的姿势,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折断了骨头。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空洞的眼神中似乎还残留着对死亡的恐惧和不解。
王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中暗自盘算着能从这些“货物”中获取多少利益。
“这具女尸应该能卖个好价钱,还有那具男尸,也能值不少。”他的心中充满了贪婪的欲望,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把的钞票在向他招手。
然而,在这欲望的背后,他的内心深处也不时涌起一阵恐惧。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违背天理和人性的,但金钱的诱惑让他无法自拔。
冰窖中的雾气似乎变得更加浓郁了,将他紧紧包裹在其中。王奎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冰冷的、没有尽头的。
此时,村子的另一头,一户人家正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那是一座简陋的小院,屋内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一个尚未出嫁的小女孩,本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在河边玩耍时不慎落水淹死。
女孩的父母瘫坐在地上,泪水早已浸湿了他们的衣衫,双眼红肿得如同核桃。母亲双手紧紧揪着自己的头发,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女儿的名字,声音沙哑而绝望。父亲则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随着女儿一同离去。
按照村子里古老的传统,家人决定为她寻找一个未曾婚娶且意外离世的男子,举行一场“成隐婚”,以让她在地下不孤单。
这“成隐婚”的仪式极为复杂且神秘。首先,要挑选一个黄道吉日,通常是由村里最年长、最有威望的风水先生来确定。然后,在仪式当天,需准备红布、香烛、纸钱等物品。红布用来包裹双方的牌位,象征着婚姻的喜庆;香烛和纸钱则是供奉给神灵和亡者,以求得庇佑和祝福。
在仪式现场,要搭建一个临时的神台,上面摆放着双方的牌位和供品。牌位前点着长明灯,寓意着为亡者照亮前往地府的道路。仪式开始时,由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主持,他会诵读一系列的经文和咒语,祈求神灵的许可和祝福。
接着,家人会将女孩和选定男子的牌位用红布包裹在一起,象征着他们在阴间结为夫妻。然后,将牌位放入事先准备好的棺材中,一同埋葬在家族的墓地。在埋葬的过程中,家人和亲友要不断地哭泣和呼喊,以表达对亡者的不舍和祝福。
这个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村子,人们议论纷纷。
“这可不好办啊,哪有那么巧的事儿。”一个村民摇着头,脸上满是忧虑。
“唉,这传统不能破,不然那孩子走得不安心。”另一个村民附和着,叹息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这户人家的家长四处打听,希望能尽快找到合适的人选。他们逢人便问,眼中满是焦急与期盼。
王奎得知了这户人家的需求,心中大喜,他那狡黠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嘿嘿,这次可要赚个盆满钵满。”王奎暗自窃喜。
他在那阴暗潮湿的角落里,不停地搓着手,开始精心策划如何与这户人家谈判。想着如何把价格抬高,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王奎咬着嘴唇,眉头紧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说辞和计谋。
这一天,王奎主动找上了那户人家。他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那笑容让人看了觉得格外不舒服。
“听说你们在找隐婚的对象,我这儿有一个合适的。”王奎的声音带着一丝讨好。
那户人家的家长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犹如黑暗中的一点烛光,但很快又被怀疑所掩盖。“真的?快给我们讲讲。”
王奎添油加醋地描述着张义的情况,把他说得天花乱坠。“这小伙子长得那叫一个俊,身体也壮实,要不是意外走了,那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后生。”王奎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唾沫星子乱飞。
“怎么样?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王奎得意地看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那你说个价吧。”家长犹豫了一下说道,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
王奎伸出五个手指:“五十两银子。”
“五十?这也太贵了!”家长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的嘴唇颤抖着,脸上满是愤怒。
“这可都是上好的,五十两银子已经很便宜了。”王奎狡辩道,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透着一股奸诈。
“不行,最多二十两。”家长反驳道,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二十两?那绝对不可能,少于三十两没得谈。”王奎态度坚决,他挺直了腰板,一副不肯让步的样子。
双方你来我往,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发激动。
“二十五两,不能再多了。”家长咬着牙说道,他的额头青筋暴起,脸色涨得通红。
王奎摇摇头,双手抱在胸前:“三十两,一分都不能少。”
此时,房间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双方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