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这座曾经气派非凡的宅邸,如今却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朱红色的大门略显斑驳,那曾经闪耀着光芒的门环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锈迹斑斑。庭院中的花草也因无人精心打理而显得有些荒芜,杂草丛生,花朵凋零,昔日的芬芳与美丽早已不复存在。
在贾府的一间偏房里,昏暗的光线透过破旧的窗纸,洒在凌乱的床铺上。阿虎正与他的新欢秋歌缠绵悱恻。秋歌娇嗔地依偎在阿虎怀里,她那娇美的面容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如丝的媚眼半闭着,透着无尽的风情。阿虎则满脸得意,双手在秋歌的身上不安分地游走,嘴里还说着些轻佻的话语。
“阿虎哥,你说咱们能一直这样快活下去吗?”秋歌娇声问道,声音如同黄莺出谷,却带着一丝不安。
阿虎轻哼一声,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狂妄的笑容:“那是自然,这贾府如今都是我的天下,谁能奈何得了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自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狄氏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她的双眼喷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手中紧握着一根粗实的木棍,那木棍因她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狄氏指着阿虎和秋歌,破口大骂:“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阿虎和秋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惊慌失措,身体猛地一颤,慌乱中连忙从床上跳起来。秋歌尖叫着,匆忙抓起一旁的衣物遮挡自己的身体,脸色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狄氏,你竟敢擅闯!”阿虎一边匆忙穿衣服,一边色厉内荏地吼道。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试图维护自己那所剩无几的尊严。此时阿虎心里又惊又怒,想着这狄氏怎么会突然闯进来,坏了自己的好事。
狄氏冲上去,对着阿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每一拳都带着她满心的愤怒和怨恨。“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喜新厌旧,害死了我夫君,还霸占了贾府!”她边打边骂,声音凄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狄氏心里满是被背叛的痛苦和对丈夫的思念,此刻她只想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阿虎身上。
阿虎试图还手,两人瞬间撕打在一起。狄氏如同一只发狂的母狮,一边厮打,一边声泪俱下地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夫君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当初若不是夫君收留你,你不知在何处流浪,如今你竟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她的头发凌乱,衣服也在厮打中被扯破。
秋歌在一旁吓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她缩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身体不停地颤抖,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秋歌心中懊悔不已,想着自己怎么就跟了阿虎这样一个麻烦的男人。
一番激烈的厮打后,狄氏毕竟力气不敌阿虎,渐渐处于下风。她喘着粗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的混合物。她狠狠地瞪着阿虎,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突然,狄氏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把揪住阿虎的衣领,拼命地将他往贾静萱的灵堂拖去。
灵堂内,气氛阴森恐怖。白色的幔布在风中飘荡,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是死者的哀怨。几支白色的蜡烛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光影摇曳,使得灵堂内的一切都显得影影绰绰。贾静萱的灵牌静静地立在那里,黑色的字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
阿虎被狄氏强行拉到灵前,他的双腿不停地颤抖,仿佛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浑身瑟瑟发抖。此刻阿虎心中充满了恐惧,他觉得贾静萱的亡魂似乎就在身边,正怒视着他的罪行。
“你给我跪下!向我夫君忏悔!”狄氏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悲愤和绝望。她的声音在灵堂内回荡,带着深深的痛苦和仇恨。
阿虎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眼睛紧闭着,心中充满了恐惧。他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行天理难容,此刻在这灵堂之中,更是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贾静萱的亡魂正在注视着他。
秋歌这时也跟了过来,看到阿虎跪在地上的狼狈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转身跑回房间,拿了一把锋利的剪刀,又冲回灵堂。
“我要杀了你这个恶妇!”秋歌高举着剪刀,朝着狄氏冲了过去。她的面容扭曲,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娇柔之态。
阿虎大惊失色,连忙起身制止:“秋歌,不可!这样做,太明显。”他的声音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抓住秋歌。阿虎心里想着,不能在这个时候把事情闹大,否则对自己不利。
秋歌停下脚步,眼睛通红地看着阿虎:“阿虎哥,难道就这么放过她?她害得你如此狼狈!”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阿虎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看向狄氏,脸上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狄氏,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这一次。”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脱身。
狄氏看着阿虎那虚伪的嘴脸,泪水夺眶而出:“原谅?你犯下的罪行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