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意,你就辛苦点儿,老祖母相信你会处理好祈年的这件事情。”老祖母理所当然地悠悠说道。
老祖母和赵姨娘也是真能想,上下嘴皮子就这么轻轻一碰,因着赵姨娘的几句话,就让她去解决杜祈年在轮盘殿签下契约的这件事情。
谁人不知道,轮盘殿背后有着极硬的靠山,不然他们怎么会有着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欠了赌债无力偿还,就要藐视王法的让他们卖身给轮盘殿,那这样他们轮盘殿要收了多少人。
苗可意都快要被老祖母气笑了,但还是忍住了。
小时候老祖母就对她不喜,倒很是偏爱苗可烟和苗可霆二人,在老祖母的眼里,她无非就是一个尚且聪明,有点儿经商头脑可以撑起苗府的人。
苗可意看向从她进门,就站在老祖母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赵姨娘,忍住心中的嘲讽问道,“赵姨娘,你和祈年在牢里的这几日可还好?”
这话一出,赵姨娘的脸便瞬间黑如锅底,老祖母脸上温和的笑更是差点没有挂住,道,“可意,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又不是什么好事。”
“祖母,不是这个意思。”苗可意语带委屈轻声说道,“我是怕赵姨娘还在怨怪我,那一日晚没有救下他们,才让他们坐了牢,可是,我怕那晚再求王爷的话,盛怒之下的王爷当真会砍掉他们的脑袋,那样的话,可意就真的要罪该万死了。”
“可意,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是那样小家子气不明事理的人吗?你那日晚求王爷放过我和祈年的情景,我和祈年都看在眼里。”赵姨娘强忍着想骂苗可意的冲动说道。
“我也觉得赵姨娘才不是什么小家子气,不明事理的人,毕竟咱们也都是敞亮人,其实,这些我也都是听外面人说的,他们还说……祈年在轮盘殿常年赌博,所以这次才会在阴沟里翻了船。”
“他们胡说八道!我家祈年才不是这样子的人,他这次就是被人骗了,祖母!你可不要听可意在这里胡说!”赵姨娘没忍住恶狠狠地瞪了苗可意一眼。
苗可意挑了挑眉只当没看见。
这就是赵姨娘求人办事的态度,可真是够趾高气扬的。
老祖母心头恼火赵姨娘说话的态度,更是气恼她到了现在还摆不正自己的地位,当着她的面给苗可意咋咋呼呼,这哪儿还有点当长辈的样子。
她难受地揉了揉额角,赵姨娘要不是她娘家的血亲,她还真是不想再去管她的那些破烂事,“够了,赵姨娘!”
从老祖母屋里出来,珠儿恼道,“老祖母和赵姨娘她们真是过分!一摊上事儿就想起小姐了。”
“好了,我都不气,你气什么啊!”苗可意笑道。
“那小姐,咱们还管杜公子在轮盘殿的那档子事吗?”珠儿疑惑问道。
“管,当然管!我们不仅要管,还要给他管个大的,到时候,可要让他们好好谢谢我!”苗可意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珠儿回到房间走到坐在梳妆台的苗可意跟前问道,“小姐,老祖母问我们找人疏通轮盘殿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不急,再等等。”苗可意淡淡地在唇上扫了些粉色胭脂后,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裙。
“那小姐,老祖母那边我们要怎么回话啊。”珠儿愣了愣问苗可意。
“你就回话,这件事情急不来,我自有办法。”
珠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
下午时分。
苗可烟提着裙摆急如星火地跑进了苗可意的房间,苗可意放下茶盏问道,“怎么了,可烟。”
“二姐,你不是答应祖母要救祈年的吗?所以这两日你到底有没有在尽心尽力地营救祈年!今天早上他被轮盘殿的人抓走了!”苗可烟猛地一挥手将苗可意桌上的茶盏扫落一地,声音尖锐刺耳。
“小姐……”旁边站着的珠儿欲言又止,看着苗可意一脸担忧。
苗可意抿了抿唇,对着苗可烟说道,“不是我不救,实在是轮盘殿里面的势力盘根错节,水太深,我们侯府毕竟不比当年……”
“所以呢?所以你就放任祈年被他们抓走不管了?!”苗可烟咄咄逼人骂道,“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酷无情了,他现在可是和我定了亲的!”
苗可意认真地看着苗可烟,“你是觉得我这几日没有认真地为祈年走动过?所以就觉得我冷酷无情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苗可烟立刻摇头,“只是这两日我看姐姐一直待在家里,不管你想什么法子,求姐姐一定要想办法将祈年救出来啊。”
苗可意沉默了,苗可烟这个人变脸可当真是快,用得着的时候便立马做出一副楚楚可怜低声下气好声好气的脸面哀求与你,用不着的时候便立马可以将你当作一粒石子一脚踢开去。
“我还有一个法子兴许可以救出祈年,只是,这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