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侯府的嫡长子,若是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那……倒是真的连被你打的杜溪尘都不如,祖母又如何放心,让哥哥日后担起侯府的担子。”苗可意同样满眼失望之色。
苗可霆两道眉毛几乎拧在了一起,越发怀疑祖母到底说了些什么。
就这会儿的功夫,小厮又来禀报,说是衙门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在催了。
见苗可意态度坚定,苗可霆恨恨地咬着牙,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才恼怒地拂袖离开了院子,跟随去衙门应审了。
“小姐,要不要派人去看看大少爷在衙门的情况,随时回来禀报?”
因着以前的日子,苗可意对杜祈年的时刻关切,珠儿下意识地问道。
“你不恨他?”苗可意扭过头转身看向珠儿。
珠儿愣了愣,抬头看向苗可意,眼睛微红轻抿着唇又立马低下了头去,苗可意将她轻轻地搂在了怀里,“他自己打人酿的苦果,也该让他自己好好品一品了!”
……
晌午时分,萧延传来消息,杜祈年出门了。
苗可意估算了一下时间,没过多久,就带着珠儿一同出了府。
上了马车,坐在驾车位置的是萧延,他低头开口道,“属下替小姐驾车。”
苗可意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便上了马车。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轮盘殿外的街道上。
轮盘殿是京里最大的一处赌场,来的多是王公贵族和富商巨贾。因为建在最繁华的商城中,这里包含了青楼,镖局,钱庄等设施。
入夜时分,轮盘殿红灯高悬,里面更是热闹异常,楼上楼下各种语言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或是男来女往搂搂抱抱,一掷千金,这里硕大的赌桌更是格外显得引人注目。
苗可意下了马车,带着珠儿和萧延走进楼中,虽是白日,里头却依旧人头攒动,衣着光鲜的赌客们穿梭在这奢华的轮盘殿内,每个人似乎都被这独特的氛围所吸引,沉醉在这片纸醉金迷的世界里。
楼中的伙计见苗可意进来,又见萧延周身气质似笑非笑,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还以为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女眷来抓相公赌博,心慌地去拦人。
“要雅间,最好的酒菜都上一份。”珠儿抢在了伙计开口前,又按照苗可意的吩咐,递过去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伙计顿时满面笑容,恭恭敬敬将人请到了二楼的雅间。
“你们这轮盘殿,是不是有个叫兮兮的姑娘?”苗可意在桌边坐下,对着伙计问道。
伙计面色变了变,谨慎地问道,“这位小姐,您问这个是?”
“别误会。”苗可意轻叹一声道,指了指一旁的萧延,“这是我弟弟,从小乖巧懂事,可有一次他结识了一位朋友,那人好赌,便带着我弟弟也学着赌,结果那人竟将我娘留给他的一块贴身玉佩给赌去了。
那块玉佩可是留给他未来媳妇的,并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佩,我这个做姐姐的可不能容他胡来,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位名叫兮兮的姑娘,赌术厉害,才学过人,就想求她帮我弟弟一把,从那人手里将我弟弟的那块玉佩赢回来。”
苗可意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从容和优雅,无论是颔首,微笑,还是说话都是一派从容不迫,恰到好处,不卑不亢,怎么瞧着都觉得对方说的应该是真的不是来找麻烦的。
伙计见此,也放心了下来。
只当苗可意是想替弟弟将那块玉佩找回去。
“原来是这样,不过回公子小姐,这真是不巧,兮兮姑娘今天繁忙,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那便想办法通融一下吧。”
“这……”伙计神色犹豫,“兮兮姑娘的脾气可不是很好。”
苗可意看了一眼珠儿,后者立刻又拿出了一张银票,塞给了伙计。
“麻烦小哥找到那位兮兮姑娘,让她与我们小姐公子见上一面,完事之后,我们家公子小姐绝不会亏待小哥的。这些,就当是小哥替我们向兮兮姑娘,说好话的辛苦费了。”
珠儿这几年跟在苗可意身边做生意,也学到了不少与人相处打交道的话术。
那伙计原本神色间还有些犹豫,可看到那银票,又听了珠儿这话,一下子又喜笑颜开。
连忙地给苗可意他们倒了茶,然后表示,他这就出去找管事的人,保证替他们好好说说,最好能让你们今天见到兮兮姑娘。
等到伙计离开后,苗可意盯着面前紧闭的门,不多时,便听到外面朝这里走来的脚步声,她整了整衣服起身准备迎接。
“兮兮姑娘来了。”苗可意轻声对珠儿说道。
果然,门从外面推开进来,紧跟着小哥后面走进来的是一位身姿曼妙,容颜娇艳,一双明眸青睐,仿佛能够说话。
苗可意让珠儿献上厚礼,“贸然拜访兮兮姑娘,是我唐突了。”
兮兮银铃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