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蹙眉,一双秀丽的眸子里扬起一抹微愠,“什么妾不妾的?只要你们互生情愫,情投意合,身份地位又有什么关系,而且以后你进门,你们也分东西院,你们是亲姐妹到时候掌家权还不是你的。”
苗可意唇角压不住地嘲讽扬起,“情投意合?到时候祈年再娶,不需要征求可烟的意见吗?姨娘觉得我,会贪恋杜家的掌家之权吗?”
苗可意反问,杜侯府的家,可不好当啊,听着好听,别人不知道,可是她最清楚不过。
杜家就是个空壳子,上一世她嫁过去,她的嫁妆田庄铺子以及做生意赚的银钱可是给补贴了不少,换来的却是那样的结果。
“杜祈年娶妻关可烟什么事?况且,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我家祈年又是何等人物,多娶一个媳妇怎么了,那可是在彰显他的地位!”赵姨娘理所当然地说道。
“哦,是嘛,我瞧着祈年也不像是个普通的男人,他将来定会有人难企及的大作为。”苗可意恢复了刚才的笑意。
往日里面,自己总惦念着长辈,所以态度恭敬。
只是这个赵姨娘,实在是个尖酸刻薄心狠手辣的人。
一开始态度要多绵软有多绵软,后来见唐氏整日吃斋念佛不管杜祈年的事情,她便开始在她面前摆起了婆婆长辈的架子,想要拿捏住她。
再后来,更是对他和杜祈年的作息时间格外感兴趣,仿佛她才是杜祈娘的另一半,而她只是因着和杜祈年的婚约,杜家上上下下所有府中内外事务活该她一个人全管。
此中的辛劳,只有自己知道。
赵姨娘表情有瞬间的僵硬,狐疑地打量着苗可意,对方的话乍一听上去也没错,但是细捉摸总觉得带着一股子嘲讽的味道。
可见对方神色如常,不像是在嘲讽什么,一时心里拿不准,只是轻哼着接茬道,“那是自然!”
苗可意心头轻蔑一笑,继续道,“不知赵姨娘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过来的路上她已经听说了,赵姨娘先去看了祖母。
这半年来,赵姨娘仗着是祖母的娘家血脉关系,没少来苗府的账房支取银子,祖母也千叮咛万嘱咐过,让赵姨娘低调行事,绝不能落人口实。
想来现在找自己,从刚才的谈话里,不外是已经知道她不会嫁给杜祈年而是由苗可烟嫁过去,再就是账房支取不了银子了。
赵姨娘眼底打着算盘,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可烟嫁给祈年,陪嫁会有一座府宅吗?”
苗可意面色作难,“赵姨娘有所不知,府中没钱了,我开的品茗轩也因为经营不善已经关了,所以,这府宅……实在是,不敢想象。”
“区区一个府宅,有什么不敢想象的。”赵姨娘直接说道,“更何况这府宅可是你当初亲口对祈年承诺的,他可是可烟未来的夫婿,你的妹婿,你也知他这人重视诚信,别人随口一句承诺会记很久,因为承诺了他自己就会竭尽全力去做到。”
苗可意心头好笑,能将不要脸吃偏饭说得这般正义凛然的,也算是赵姨娘第一人了。
“那只有一个解决的法子了……”
苗可意故意拉长了声调,停顿了一下,神色肃然地继续说道。
“只有,让杜祈年入赘。”
赵姨娘顿时气得差点跺脚,“一派胡言,我家祈年何等人物,怎么可能会入赘!”
“赵姨娘对祈年可真是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以为娶妻的是赵姨娘的儿子杜溪尘呢。”
赵姨娘闻言一惊,听了这话瞬间心虚,出言道,“杜家上上下下对祈年都很上心,我这个当姨娘的又是个绵软性子,祈年平日里见到我也是姨娘长姨娘短的称呼,我自然对他的事要事事上心了。”
苗可意心头冷笑,面上却依顺,“原来是这样,可见赵姨娘平日里定是尊嫡懂礼,情真意切地对祈年好。”
“所以可意你知道就好,可是你如今怎么变得这般言而无信了,若是祈年知道的话,恐怕他心里面会很是失望。”
见苗可意沉默不语,赵姨娘又搬出杜祈年,同时细瞧着她的反应。
“这……”苗可意紧蹙眉头,余光瞥见门外急匆匆赶来的那抹身影时,故意叹气开口,“赵姨娘,并非我出尔反尔要失信祈年,府宅是为我未来的夫婿承诺的,而祈年如今也亦当不成我未来的夫婿了。
所以跟我要府宅为可烟陪嫁这是不合适的,可烟毕竟是我妹妹,祈年是她未来的夫婿,只要以后他俩将自己的日子过好那就比什么都强。”
“你不是说没钱买府宅了吗?”
“所以我的意思是以后我未来夫婿的府宅,将会由我自己努力做生意去买。”
赵姨娘眼里闪过一抹算计,开口道,“可意,这就是你犯傻了,你同祈年青梅竹马,可烟她再好终究还是比不上你的善解人意温柔大方,在祈年的心里你还是第一位,所以可意,你可要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