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能领悟到的结论,铁新良又怎会不清楚。
但他并没有自责的神情,而是面色铁青,如同一尊雕塑,看向几名家族的掌权者,怒声指责道:
“你们几个,还有脸看我,若非你们不能妥善处理家族事务,老夫又怎会犯此等大错!
我为了维护铁家尊严,选择以大欺小,你们以为我很光彩吗?铁家很有颜面吗?
这一切还不是你们的无能造成的!
你们真以为咱们铁家天下无敌吗?
有人来铁家挑战,你们却狂妄自大,连准备工作都不干,以至于老夫不得不仓促应战。
你们若是早些收集到小总教官的资料,知道他就是少年玉雕大师,这等贵客,我们铁家请还请不来呢,又何须打这场擂台?你们还处处刁难。
你们正事不干,却都如哈巴狗一般巴结那个雷天鸣。
他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纪委研究室的主任吗?
你们为何惧怕他,以为我老眼昏花,看不出来吗?
老夫就想不明白了,咱们铁家的财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给予你们的官位也都不低,为何还要贪图那些蝇头小利?
小总教官的一番教诲,如醍醐灌顶,令老夫幡然醒悟。
我不能一错再错,更不能纵容你们继续胡作非为。
还有铁涵那个不孝孙,公然与雷天鸣那厮沆瀣一气,连我宝贝孙女都敢出卖,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老四,你通知执法堂,派人将那个混蛋给我带来。”
“好!”
铁万常回应一声,毫不犹豫地拿出手机,迅速拨打执法堂掌事的电话号码。
他向来不愿意干涉家族事务,但老祖决心采取强硬措施来整顿家族风气,对此他表示全力支持并积极响应。
家族内部的混乱局面如果再不加以整治,铁家将面临巨大风险,甚至可能被别有用心之人趁虚而入,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
雷家人此来有何图谋,他已然猜出一个大概。
铁新良的一番严厉斥责让铁家的几位当权者惊恐万分,脸色惨白如纸,身体颤抖得像筛糠一样。
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他们,此刻却如同幼儿园里犯错的孩子般,乖乖地站在那里,承受着老师的责备。
吩咐完铁万常后,铁新良的语气冰冷得仿佛能掉下冰渣子来,沉声道:
“现在你们都给我说清楚,到底做了哪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竟然会被一个微不足道的纪委研究室主任随意摆布?”
“我,我,啥都没干!”
家主铁万山支吾着说道,声音中明显带着心虚。
“老祖,我们不是怕他,就是不想得罪雷天鸣那种人,也是出于待客之道。”
大长老铁万春相对要镇定些,说出来的话依然是冠冕堂皇。
“老,老祖,我坦白,我就是违规提拔了一些军中将领,不过,这都是大哥让我干的,好处也是大哥给的。”
二长老铁万秋忠厚诚实,在老祖面前更不敢有所隐瞒,直接坦白,并且将铁万山也给带了出来。
铁万山连忙开口解释:“破格提拔,怎能说是违规,老祖您不是也让我安排了几名军官吗,至于好处,有些时候真没法拒绝。”
大儿子的这番解释,令铁新良的脸蛋子有点热,心有点虚。
他的确干过这种事,还没少干,而且干的理直气壮。
他刚刚准备笼络小总教官的手段之一,便是许诺一个少将的军衔。
这些违规操作,他自然是交给大儿子去办。
因此,他无言指责两个儿子的不法行为。
幡然醒悟的他,此刻才意识到,儿孙们的胡作非为,根源都在于他本人。
正如石全所预料的那样:上梁不正下梁歪。
铁新良虽然心生自责,却依然保持严肃神情,开口道:
“买官卖官,不管原因是什么,都是大错特错,以后不得再干!”
“是!”
铁万山和铁万秋连忙应诺,但二人的表情却不相同。
铁万山嘴角现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他这次算是蒙混过关。
而铁万秋擦了一把冷汗,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
铁新良将目光投向三个孙子,眼神犀利如刀。
四长老铁南连忙摇头摆手,神色慌张地说道:“我就是津天城红十字会的会长,能干什么?”
六长老铁峰眼神恍惚不定,同样开口否认:“我啥也没干!”
铁战倒是与他父亲如出一辙,选择主动坦白:
“老祖,我绝对没有主动贪污受贿,我是因为喜欢战车,被雷家抓住了小辫子。
我那辆原装悍马越野车,是一个老战友给我搞到的,可他说什么都不收钱。
战友之间,礼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