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盏碎了一地,溅点残渣。
就像襄王的希望,在这须臾之间,支离破碎。
亲信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爷恕罪!属下......属下实在无能!”
“废物!都是一帮废物!”
襄王狠狠地踢翻矮几,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
可再怎么发泄,也无法挽回已成定局的败局。
襄王颓然坐倒在床榻上,泪流满面。
曾经志得意满的脸庞,如今也布满了沧桑的沟壑。
南下......南下是万万不能了!北漠已去,援兵全无。若是贸然行事,只怕会落得个不得好死!
想到这里,襄王狠狠地咬牙,险些将银牙咬碎。
可是,他又能如何?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哪一样站在他这边?
“罢了......”
襄王长叹一口气,近乎绝望。
“传令下去,就说......就说我身染恶疾,已然时日无多。此生无缘再见京城,也不必再提什么南下了......”
“诺......”
亲信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如蒙大赦,赶紧退了下去。
襄王望着昏暗的庙宇,黯然神伤。
“皇姐......这天下,终究还是你的天下......”
他喃喃自语,眼神空洞,仿佛失了魂一般。。
从这一刻起,昔日里意气风发的亲王殿下,就这样行尸走肉般地活着。
一个大活人,行动间却如同木偶,了无生气。
“有此等奇功,朕该如何赏你才好?”
林耘望着眼前英武不凡的瞿宁,两眼含情脉脉。
瞿宁单膝跪地,执起她的玉手。
“陛下,微臣为您尽这一点心力,不过是分内之事。”
林耘闻言,心中一热。她俯身抱住心上人,含羞带怯地说:”这般大功,岂能不赏?朕......朕就赏你一个......洞房花烛夜如何?”
瞿宁面色微红,心中大喜。
他环住娇妻柔软的腰肢,也不管身旁宫人错愕的目光,当即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