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得到公司,不惜一切代价,甚至……”
秦双顿了顿,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
“亲手伪造证据,诬陷我姑姑偷窃公司机密,把她逼上绝路!”
容和沉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衫。
那些尘封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上心头,将他淹没在无尽的恐惧之中。
“不…不是我…我没有……”
他语无伦次地否认着,声音却颤抖得厉害。
“不是你?那你说说,是谁在老爷子的书房里,亲耳听到老爷子说要把公司交给姑姑?又是谁,在老爷子去世当晚,和老爷子独处一室?”
秦双步步紧逼,不给容和沉一点喘息的机会。
“我……我……”
容和沉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你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买通了老爷子的私人医生,对外宣称老爷子是突发疾病去世!你以为这样就能掩盖真相吗?你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地享受你窃取来的一切吗?!”
秦双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容和沉耳边炸响,将他最后的伪装撕得粉碎。
他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如同索命阎王般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怎么也没想到,秦双竟然查到了这件事!
他更想不通,秦家这么在乎秦钟意,为什么当初他们离婚没有带走她。
为什么秦双却现在如此大费周章地对付自己!
难道都是他们秦家的阴谋。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容和沉的声音颤抖着,他有些看不懂了,他有点不相信秦双做这么多只是为了那母女俩。
秦双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想怎么样?你说呢,容总?”
他缓缓俯下身,在容和沉耳边低语道:“你说,我应该怎么好好招待你呢?”
那冰冷的声音,如同毒蛇的信子,一寸寸地舔舐着容和沉的心脏,让他如坠冰窟。
容和沉被秦双这突如其来的威压震慑住了,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他不敢回他的话,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看着容和沉仓皇而逃的背影,秦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笑容,与其说是胜利者的喜悦,不如说是猎人捕获猎物前的戏谑。
“老爷子一世英名,怎么就养出这么个玩意儿……”
秦双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对容和沉的鄙夷,又仿佛是自言自语。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黑色的百达翡丽表盘,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表盘上轻轻敲击了两下。
对着蓝牙耳机淡淡吩咐了一句:“备车,去南城大学。”
电话那头传来助理简洁的回应:“是,秦总。”
秦双挂断电话,目光望向窗外。
容家的事,他还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只不过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去接容云溪放学。
秦钟意最近忙着在商战中扩大战果,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接送容云溪的任务自然而然落到了秦双头上。
更何况,容家那些人已经被逼急了,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秦双也不放心让容云溪独自一人。
这件事,秦双和秦钟意都默契地没有告诉容云溪。
在他们看来,这个还在读大一的女孩,心思单纯。
还是个孩子,没必要让她卷入这些成年人的尔虞我诈中。
秦双给容云溪发了条信息,便驱车前往南城大学,在女生宿舍楼下静静等待着。
大约十分钟后,容云溪的身影出现在了宿舍楼门口。
她今天穿着一件浅黄色的连衣裙,披肩短发落在身后还有一些翘起。
容云溪身边跟着她的室友兼闺蜜——田晓玉。
后来田晓玉也因为短信事件向秦双道歉了。
两人之间的相处倒是自然了不少,至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了。
当然,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田晓玉道歉的真正原因是那条骗秦双去工厂的短信。
不过,秦双既然已经当着田正思的面说了不追究,自然也不会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表哥!”
容云溪远远地就看到了秦双的车,开心地挥了挥手。
秦双看着青春洋溢的容云溪,嘴角也不自觉地泛起宠溺的笑意。
他打开车门,揉了揉容云溪的脑袋,语气温柔:“上车吧。”
“嗯!”
容云溪开心地坐进了副驾驶,田晓玉则坐在了后排。
秦双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随意地搭在车窗上,目光扫过后视镜,状似随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