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徐冰烟用最快的速度清理好自己,离开浴室时,楚诏离已经离开了。
她小心离开休息室,生怕被人碰到,才转过两道走廊,就看到一身红裙的徐雯雯。
“堂姐!”
她穿着浮夸大红蓬蓬裙,脖子上钻石亮闪闪的,很是张扬。
翻身成了楚董事长的情人,她性子也变了,过年回家时都趾高气昂,让徐冰烟感到陌生。
“你跑到哪里去了?没去不该去的地方吧?楚家在办家宴,规矩多,不懂就别乱跑!”
面对堂姐的指责徐冰烟只能赔笑:“没有,我只是去了趟洗手间……”
“眼睛怎么这么红?”堂姐突然凑近徐冰烟,一脸狐疑指了指她脖子,“你这里又是怎么了?”
徐冰烟心跳瞬间加速,一边低头去看,一边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强作镇定。
“刚才挠的,我太担心妙妙,所以去洗手间哭了一会儿……”
好在徐雯雯没有再怀疑,娇声叹口气:“唉,你哭也治不好孩子,哭有什么用?”
“我知道。”
提起女儿,徐冰烟一颗心又揪起来,看堂姐语气也带着关心,她心里升起不少期盼。
急切地拉住徐雯雯胳膊,她语速加快:“堂姐,这次我真的走投无路了,除了你我真的想不出谁能帮我,你能帮妙妙找个医生吗?”
徐雯雯又叹气:“不是我不想帮你,但你看看,楚家的家宴我都没资格上桌,又怎么好意思让楚伟建帮我的娘家人?乔家的势力也不小,你还是让乔家人给你找吧!”
“但是堂姐,我在乔家的处境你不是不知道,要是生个儿子他们肯定早就去找医生了!”徐冰烟急忙伸手去拉徐雯雯的手,眼圈更红了。
“我的处境就好吗?哄不好楚伟建我随时都能像那些情人一样被赶出去!一分钱都捞不到!”
徐雯雯狠狠咬牙:“你赶快走吧!我不能在楚家接待外人,不然被人看到了又要去老太太那里告状!赶快走!我帮不了你!”
徐冰烟还想说什么,就被徐雯雯一把推在后背上,强迫她往门口走。
她满心失落却无可奈何,只得加快脚步,却在快到门口时突然感觉脖子上空空荡荡的。
抬手一摸,脖子上常年带着的玉牌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不见了!
这是她全身上下最重要的东西,才嫁进乔家就被婆婆要求必须全天戴着,才能确保她成功为乔家冲喜,就算洗澡睡觉都不能摘下。
上次链子不小心断掉,玉牌被她落在床上,早餐时婆婆发现后罚她在祠堂跪了整整三天,粒米未进,被放出来时几乎奄奄一息!
这东西如果真的丢了,她绝对会被婆婆弄死!
玉牌很沉,如果掉下去她不可能不知道,唯一可能的地方就是休息室!在被那个男人按着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她没有感觉!
快步回到那个房间,推门进去就被满床的杂乱刺入眼帘,床单被子无一不在诉说刚才那些事。
徐冰烟忍着难受快步走上去,掀开被子摸索着,但床上床下翻了好几遍,连缝隙里都找了,就是没有那块玉牌!
浴室里,甚至地毯下……所有的地方都没有。
怎么办!
徐冰烟焦急得额上冒出汗水,就在此时房门被人一把推开。
一声尖叫卡在喉咙里险些叫出声,这房间里发生过什么,任何人看见都会一目了然!
这下完蛋了!什么都瞒不住,一切都完了!
“怎么还在这里?”
从宴会回来的楚诏离似乎并不意外房间里还有人,扬起眉,唇角勾起一点弧度:“来怀念刚才发生的事?”
还好是他……
刚卸下一口气的徐冰烟,听见这话立刻气得脸色涨红,她忘掉还来不及,恨不得让自己失忆,有什么好怀念的?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来找东西。”徐冰烟愤怒盯着男人。
看她生气又不敢发火的样子,楚诏离不由得觉得好笑。
他升起几分逗弄心思,故意问:“找什么?”
徐冰烟原本不想理会他,可突然想到什么,上前两步问:“你有没有看到一块玉牌?”
“这块?”
楚诏离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指节上摇摇晃晃挂着一枚玉牌,正是她的!
“是我的。”她松口气,伸出手:“谢谢,请你把玉牌还给我!”
“过来拿。”
楚诏离语气带着几分随性,摊开掌心,玉牌就静静躺在那里。
受人所制,徐冰烟只得上前。
细嫩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到男人温热掌心,又让人想起大手在她身上上下摩挲的感觉。
耳根开始发热,徐冰烟加快动作,但尚未拿起玉牌,楚诏离的手忽地攥住,连同玉牌和她的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