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穆候府里。
穆芸晚被二十个家丁团团围住。
但个个都只是跃跃欲试,不敢上前绑人。
而李氏已经带着人前往枯井旁,到了边上就哭得伤心欲绝。
“我的女儿啊,你死了我可怎么活呀……呜呜……”
“早知道这个贱人回来会客死你,娘就不应该让她进门。”
井底的穆若涵忍着疼痛,有些吃力的叫她,“娘,我……我没死,救我……”
上方的声音太嘈杂了。
不仅有李氏的哭声,还有夏氏在嚷嚷穆芸晚的声音,家丁的脚步声和议论声。
李氏沉浸在悲痛中,哭声震天,根本听不见穆若涵的声音。
穆芸晚都被她的哭声吵得心烦,不禁皱眉提醒。
“别哭丧了,再不救她起来就真的疼死在井底。”
此话一出,哭声戛然而止。
她立马擦干眼泪,对下人吼道:“动作快点儿,磨磨蹭蹭的做甚?”
“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也别想活!”
穆芸晚没有再理会李氏。
视线看向夏氏,“祖母,你不问事情经过就要对我用家法,不觉得有些草率吗?”
夏氏面色冷漠,冷哼了一声。
抬手指着她的鼻子愤怒道:“你别想着狡辩,这种恶毒的事,不用想也知道是你做的!”
“你竟然是穆家第一个被休弃小姐,简直是丢候府的脸,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侯爷一共有三位正妻,第一任生了三个儿子,在二十多岁就去世了。
第二任才是穆芸晚的母亲,虽是带着不菲的嫁妆进门,但是一个身世没背景的野丫头。
夏氏一直都不喜欢,连带着也不喜欢她所生的孩子。
只有对李氏还算满意,当初虽是妾室提上来的。
但李氏的爹是进士,算是书香门第。
穆芸晚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祖母,从小到大你都偏心,我也不指望你相信。”
说着眸光微眯着环视了一圈,“只是……你觉得就凭这些人就能绑住我?”
夏氏闻言,盯着她冰冷的眸子愣了一瞬。
虽从曾经一样嚣张跋扈,可这凌厉的眼神只在军人身上看到过,实在有些陌生。
很快恢复清明,心里冷笑:指不定就是学晟王,装腔作势!
“哼,你的功夫我还不清楚?我可不是吓大的。”
随即对一圈家丁吼道:“愣着做甚?动手啊!”
家丁这时也没有了之前的惧意,纷纷朝穆芸晚冲过去。
夏氏的角度看去,她已经被家丁围得水泄不通,在劫难逃。
嘴角翘起弧度,眸色轻蔑道:“哼,敢跟老身
耍心眼儿,太……”
话未说完,就被家丁接二连三的惨叫声打断。
只见穆芸晚身手矫健灵敏,一脚踢飞一个。
手上还拿着要绑她的绳子,犹如长鞭子“啪啪”抽家丁的身上。
很快地上就躺了一片,个个疼痛得哀嚎出声。
夏氏和李氏都傻眼儿了,看着眼前杀气腾腾的穆芸晚就跟见鬼一样。
“你……你……”夏氏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
穆芸晚扔下手里的绳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笑容浅浅的说道:“祖母,今夕不同往日,这些不会功夫的家丁,哪里会是我的对手?”
刚说完,侧方就传来李氏的声音。
“不想她有事,就接受家法!”
回头一看,喜儿竟然被两个家丁押着,李氏的簪子对着喜儿的脖颈。
穆芸晚:“!”
震惊不已,完全没想到她会拿喜儿做威胁。
李氏的簪子又抵紧了几分,仿佛下一刻就会戳破皮肤。
“做错了事就该受罚,要不是考虑到候府名声,我就直接去京兆衙门告你谋杀了!”
穆芸晚捏紧拳头,拧眉道:“是你女儿想谋害我在先,她自己不小心扑了进去。”
“我倒是可以去报官,让京兆府来查,看到底谁谋害谁?!”
不管查出的真相是如
何,对候府都没有什么好处。
夏氏和李氏自然也不会让她去报官。
李氏一咬牙,簪子用力一抵,喜儿的皮肤被刺破了。
“穆芸晚,你想清楚要不要管她的死活?一个奴婢犯错被主人打杀很平常……”
喜儿脖子上已经有血流出,看得穆芸晚揪心不已。
闭眸深吸一口气,睁开眸子冷声道:“行,我去祠堂,你放了她!”
很快两个家丁就拿着绳子走了过来,像绑粽子一样将她绑住。
她还是警惕的看着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