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儿突然提起南宫曜的名字,舒浅月心中一震。
只听绵绵又道:“我才不相信父王会做对不起娘亲你的事情,他就算真的娶了那个舒妙雪,他也绝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
“娘亲你放心,父王心里只有你一个的!”
舒浅月呼出口气来,搂紧了女儿小巧娇软的身体。
她低声道:“我相信他,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那不过是她刻意演的一出戏罢了。
为了迷惑摄政王。
她虚虚实实,他一再试探。
两个人就像是奕棋高手,你来我往,且看最后鹿死谁手。
舒浅月紧紧咬住嘴唇。
走到今天这步棋,她似乎占了上风,摄政
王应该已经相信她是真的失忆了。
这对她接下来的计划很有帮助。
但,怎么找到失踪的儿子,她还是一筹莫展。
幸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楚白出现了。
她不明白楚白在她和摄政王一起演的这出戏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她只知道,他也是摄政王手中的棋子。
既然是棋子,或许也可以为她所用。
“睡吧。”
舒浅月抚着女儿柔软的发丝,把所有烦心事抛在脑后。
她要养足精神,才能继续和摄政王那个老狐狸博弈。
……
摄政王的伤势极重。
虽然是演戏,为了逼真,他是真的冒了一次生命危险。
只要楚白的剑稍稍
偏了一点,他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上了。
幸好楚白是个很有道义的杀手,他拿了银子,做的事情就绝不会差分毫。
这一剑确是非常凶险。
他胸上缠着的纱布没过多久,就再次被血洇透,人也发起了高烧。
太医们有的提议先止血,有的提议先退烧,争吵不休。
青衣卫想起舒浅月临走时的交代,第一时间赶过去告知了她。
舒浅月匆匆披衣而来。
她先给摄政王把了下脉,解开纱布察看了他的伤口,伤口破裂,血大量涌出。
太医们脸都白了。
舒浅月却不慌不忙,镇定如恒。
她取出自制的金创药,重新给他包好了伤口,开
了药方。
等药煎好后,这次她没有让青衣卫去喂,而是自己端了药演,将药汁一勺一勺,细心地喂进了摄政王的嘴里。
摄政王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他的手轻轻一动,马上就发现另一只温暖柔软的手握住了他。
熟悉的馨香气息悠悠而来。
驱散了房间里的药味儿。
那只手很软,很温暖,纤细小巧,在他的大掌中显得不盈一握。
他微微使了点力气。
只听得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他头顶上方响了起来。
“别动,小心伤口迸裂。”
正是舒浅月的声音。
那么,他现在握着的手,是她的?
摄政王心中一动。
他慢慢睁开眼
睛,果然,眼前一张芙蓉花般娇美的容颜,只是眼睛微肿,眼中有着红丝,头发有些蓬乱。
摄政王的视线下落,映入眼中的是一双雪白的秀足,赤着脚没穿鞋,踩在厚厚的地毡上。
舒浅月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自己来得太急了,竟然忘了穿鞋。
她轻轻从他手中抽回手来。
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听说你发烧我就赶了过来,没穿鞋子,让你见笑了。”
原来是这样。
摄政王心里忽然多了丝异样的感觉。
在她心里,他竟然这般重要了么?
若是没有楚白昨夜的那番话,摄政王或许还会对她的话持有几分怀疑,但现在,他却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