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传来一声门响。
她回头,就看到刚沐浴过后的南宫曜走了出来,他全身上下焕然一新。
可惜!
他脸上仍是戴着那个蜡黄没有表情的人皮面具,遮住了他那张俊美如谪仙般的脸庞。
舒浅月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
她琢磨着这场戏是继续演下去呢,还是找个机会捅破这层窗户纸。
但,她转念想到一件事。
一路上所有人都以为南宫曜是无名,没有人识穿他的真实身份。
就连那暗中给他们安排住宿的神秘人,也只知道他是无名,不知他是南宫曜。
也就是说,南宫曜在暗,敌
人在明。
南宫曜见她仍站在窗口,有风吹来,拂起她半湿不干的秀发。
“那里风大,别站在窗前。”
他走过去准备掩上窗户,忽然,他目光看向对面那扇紧闭的窗户。
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关上了窗。
舒浅月开口道:“饿了,咱们去用膳吧。”
“好。”
两人走下楼来,刚刚出了客栈门口,就有人迎上前来。
那是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
“两位可是夫人和无名公子?小人是对面酒楼的掌柜,有人包下了本酒楼,已经备好了饭菜,请两位过去用膳吧?”
他指着
对面的酒楼。
舒浅月扬扬眉梢。
“好。”
南宫曜面具下的眉头皱得更紧。
两人随着那掌柜进了酒楼,上了二楼的雅座,舒浅月忽然道:“我想去三楼正中的那个房间。”
那掌柜的一愣。
他陪笑道:“那里的风景不如这里的好,地方也不及这间宽敞舒适。”
舒浅月坚持。
“我就想去那个房间。”
掌柜的只好引着她上楼。
到了三楼,一只明晃晃的铜锁映入视线,她怔了怔。
没想到这间房竟是锁着的。
掌柜的取出钥匙打开房门。
舒浅月走进去,只见房间里仅有的
两扇窗户紧闭着,从里面上了窗闩。
推开窗户,正对面就是自己那间客栈。
但这里没人。
她仍记得那种如芒刺背的感觉,仿佛有人躲在这里向自己偷窥。
“这房间一直没有客人?”她问掌柜。
掌柜用力点头:“没有没有,不信您看,这里的家俱都落着灰呢。”
舒浅月确实留意到这房间的桌椅上面,都有一层薄薄的灰尘。
“夫人,要不咱还是去楼下的房间用膳吧,那里真的比这儿宽敞舒适得多。”
这次她没再拒绝,跟着掌柜的下楼。
她漫不经心地问:“那包了整个酒楼的客人
,长得什么模样?”
本来以为掌柜的不会回答。
掌柜的却很痛快。
“那位客官啊,个子不高,比小人还要矮一个头,戴着一个大大的斗笠,小人还奇怪,又没下雨,他戴斗笠做什么?”
“但他出手可真阔绰啊,一出手就给了小人五十两的金元宝,让小人去打点一切,迎候夫人和无名公子的到来。”
舒浅月不由和南宫曜对视一眼。
比这掌柜的还要矮一个头?
他们印象中没这样的人啊!
那人戴斗笠,明显是想遮掩本来面目,也说明或许他们见过。
难道……
是那七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