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没回头,只是苦笑道:“无名兄,我楚白虽然是杀手,手上染了无数人的血,却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同门兄弟动过手。”
他忽然扭头看向南宫曜。
“你当真没有杀我二师兄?”
南宫曜木着脸。
“没有。”
楚白突然挥出一拳,却不是击向南宫曜,而是击中身旁的一棵大树。
那大树足有一人环抱那么粗。
中了这一拳后,树干纹丝没动,过了片刻,树叶却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有如下雨般,一会儿就落了满地。
楚白咬着牙道:“不管是谁杀了我二师兄,我都会给他报仇!若是做不到,我就有如
此树!”
“好功夫。”
饶是南宫曜内力深厚,也不由对楚白这一拳的内劲刮目相看。
楚白却没理他。
他走过去将自己骑来的那匹白马套在车辕上,然后坐上了马车,又招呼舒浅月和南宫曜。
“夫人,无名兄,咱们赶路要紧。”
这人竟然如此厚颜无耻!
南宫曜叹为观止。
舒浅月只是笑了笑,就上了马车。
片刻后,南宫曜也钻进了车厢。
楚白驾车而行,嘴上却不满地道:“无名兄,你出来咱们聊会儿天不好么?”
“要不,你来赶车,我在里面陪夫人。”
南宫曜不去理他。
他
坐在马车里,眼观鼻,鼻观心,尽管想跟舒浅月亲近,又怕被她识穿自己的身份。
到了晚间,却错过了宿处,只能寻了个避风的山洞。
山洞太小,只能容一人。
南宫曜便将山洞里草草清扫一下,铺了些干草,让舒浅月休息。
他和楚白则在山洞旁边的树干上安睡。
两人轻功都极是佳妙,纵然树枝被风吹得摇晃,仍是安稳如床。
次日清晨,南宫曜第一个醒了过来。
他跳下树去看舒浅月,却见山洞里无人,不由一愣。
待他去附近转了一圈仍是没有找到舒浅月,马车在,人却不见了。
“夫人呢?
”
楚白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从树上落了下来,不见舒浅月,好奇探问。
“我问你,你把她掳去哪儿了!”
南宫曜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厉声喝问。
楚白吓一跳,残存的睡意皆无。
“你胡说什么,我哪儿掳了夫人了,我昨夜一直在睡觉。”
南宫曜仍是没松手,双目死死瞪着他:“不是你,还会有旁人不成?她好端端地怎会不见了?”
“不见了?”
楚白疑惑:“夫人一个大活人,哪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她应该是去附近取水洗漱了吧,你要是找不到,咱们就在此多等一会儿。”
这话也有道理
。
南宫曜想起舒浅月向来爱洁,说不定是寻了个隐蔽的地方洗澡去了,一颗焦躁无比的心登时沉演下来。
他松开楚白,哼了一声。
“真粗鲁。”
楚白盯着他:“你对夫人还真是紧张,要不是知道你是她的护卫,我都要怀疑你是夫人的夫君了呢。”
闻言,南宫曜蓦然回头看他。
他就是!
但这话却说不出来。
楚白对他笑了笑:“当然,你肯定不是,夫人这般神仙般的人物,她的夫君定是这天下少见的奇男子,你这小小护卫,哪里配得上夫人。我劝你也趁少收起对夫人的那份心思,别被夫人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