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手指一弹,一张轻飘飘的纸飘了过去。
楚白伸手抓住,见是一张百两的银票,愕然。
“给你的路费。”
南宫曜面无表情:“以后各不相欠,后会无期。”
楚白:“……”
他眼看着南宫曜和舒浅月离开。
傲气和自尊让他的脚像生了根一样,迈不开步。
南宫曜去雇了马车,不用车夫,自己亲自赶车。
关于楚白说的那些话,他将近将疑,却不会掉以轻心。
他相信自己足以保护舒浅月的安危,再留楚白跟在身边,只能是极大的危险。
马车驶出城镇。
他现在有
了银子,买的自然是匹良驹,脚程颇快。
但没一会儿,就听得身后响起了马蹄声。
一听马蹄落地的声音,南宫曜就知道那是匹好马。
他本能地回头去看。
“无名兄,又见面了。”
楚白仰起一张笑脸,迎着风,神采飞扬地骑在一匹雪白的骏马上。
白马如雪。
少年如雪。
当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南宫曜的脸却倏地沉了下来。
“你走这路?”
白衣少年楚白笑嘻嘻道:“特来送夫人一程。”
“不必。”
南宫曜冷冷拒绝。
楚白也不以为忤,笑着对车厢里道
:“夫人,我送你一段路。”
挑起车帘,舒浅月有些哭笑不得。
“没这个必要吧。”
“有必要,很有必要。”
楚白忽然凑上前来,压低声音:“我有预感,你们要遇上麻烦了。”
舒浅月似笑非笑地挑起眉毛。
“难不成你二师兄又来了?”
“我仿佛嗅到了浓浓的杀气……但却未必是二师兄。”
楚白夸张地吸吸鼻子,但神色却颇为郑重,眼睛里没有半点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你可能会有危险,我就有点心惊胆颤,就厚着脸皮追上来了。”他坦白说道。
“…
…”
舒浅月一时竟不知说他什么才好。
她当然不信他的话。
但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一个剧烈的颠簸,差点把她从车厢里震出来。
她急忙扶住车辕。
马儿一声长嘶,屈膝跪倒。
南宫曜下车检查,发现那马的右前腿竟然断了。
这无缘无故的……
他皱起眉头。
舒浅月问道:“怎么了?”
“马腿断了。”南宫曜答道。
“我看看!”
说话的是楚白。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马的断骨,眯起眼睛,取出磁石,竟然从马骨中吸出一枚细如牛毛般的针来。
“是我
七师兄!”
楚白俊秀白皙的脸色有些紧张,向四面张望了一下。
“这是我七师兄的蚊须针。”
南宫曜不由冷笑一声,猛地握住他右手脉门。
“说,是不是你捣的鬼!”
“哪有这么巧的事!这马的腿早不断晚不断,偏偏你追上来之后,这马腿就断了,要是说与你无关,你以为我会信?”
楚白只觉半身酸麻,动弹不得。
他苦笑道:“无名兄,你这性子也太急了,我如果真的出手,能逃得过你无名兄的眼睛吗?”
南宫曜冷冷道:“你心思莫测,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做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