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浅月被突然出现的南宫曜吓了一跳。
这家伙是不是有病?
卖弄轻功么!
她懒得理他,打开礼单看了一眼,又被吓了一跳。
“这礼物也太重了。”
舒浅月抬头准备看向骆东玉,只是少年清瘦的身形被南宫曜高大的身躯遮得严严实实。
“你让一下。”
她对南宫曜道。
南宫曜冷冷道:“你想说什么,说便是,他又不是聋子。”
这人有病么?
舒浅月伸手推他,没推动。
史管家被自家王爷这幼稚的行为给整无语了。
他只好道:“王爷,王妃有话要跟骆世子说
,要不您去那边坐会儿,我给您上杯茶。”
南宫曜黑着脸走到一旁坐下,冷电般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骆东玉。
这小白脸像小鸡崽似的弱不禁风,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捻死,那该死的女人究竟看上他哪儿了?
舒浅月看向骆东玉,少年黑曜石般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见她望向自已,秀美如玉的脸庞再次一红。
真是个青涩害羞的小家伙。
她心里觉得好笑。
“骆世子,这份礼物……我收了。”
礼物十分贵重,却并没有那些俗不可耐的金银珠宝,而全是一些名贵药材,其中有几样药材,就连宫
楚寒那里都不多见,正是她需要的。
可见送礼之人十分有心。
舒浅月知道这是骆亲王为了感激自已救了东宁郡主才送了自已这份厚礼,她救人并不图什么报答,但对方既然这般用心琢磨她的喜好,她要是不收,就寒了送礼之人的心。
“多谢穆王妃。”
骆东玉见她肯收,笑容绽放,对着她深深行了一礼。
舒浅月还礼,笑道:“是你给我送礼,该当我谢你才是。”
骆东玉却摇摇头,轻声道:“王妃救了舍妹,害她免遭人陷害污了名声,这份恩德骆家人全都铭记于心,区区薄礼算得了什么,和舍
妹的性命比起来,实在是太轻了。”
“王妃以后若有差遣只管开口,骆某上下必当尽力相助。”
舒浅月应声道:“不敢当。”
两人一问一答,都颇为客气有礼,只看得南宫曜好生有气。
这女人对自已态度蛮横粗鲁,非打即骂,对着这小白脸却言笑晏晏,还有那骆东玉的小白脸,对自已各种不待见,对着自已的王妃,却变得谦逊温和。
可恼!
史管家最了解自家王爷,估摸着主子已经到了快要暴走的边缘,要是这姓骆的再不走,王爷恼起来,说不定会揪掉这小子的脑袋。
他可不想让穆王府
和骆亲王府的梁子越结越深,忙上前道:
“骆世子亲自来给我家王妃送礼,实在是有心了。我这个当管家的招待不周,还请骆世子去前厅奉茶。”
骆东玉听出这话里的送客之意,他还有话没说完,却也不好意思再多加逗留。
“本世子还有事,改日再来叨扰,穆王妃,告辞,后会有期。”
他彬彬有礼地行礼离开。
舒浅月目送他的背影,对他的印象不错,骆东玉长得好不说,人也谦和有礼,比他妹妹东宁郡主要高出好几个层次。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
旁边响起南宫曜含着怒气冷冰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