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就这么希望你娘亲能羸?”
符九不禁想去摸绵绵的头发。
绵绵一歪头闪了开去:“别摸我的头,哼,你希望那个男人羸,我不让你碰!”
符九啼笑皆非:“什么那个男人,王爷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爹早就死了,坟上的草都三尺高了。”绵绵冲口而出。
符九头大如斗,无奈道:“你既然不想认王爷为父,怎么就收了王爷给你的压岁钱?”
绵绵抱紧了怀里装着银票的包袱,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想找我借钱?”
“不是,我又不缺银子,小丫头,你可真是个财迷。”
符九感叹道。
人群发然发出一声惊呼。
在符九和绵绵斗嘴的时候,山道上的情势再次发生了变化。
两人再看过去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舒浅月的赤色马在前,南宫曜的墨染在后。
双方差距仍是仅有一个马头。
“王爷怎么落后了?”符九一头雾水。
旁边有人答道:“刚才穆王妃用了跟穆王殿下一样的方法,连人带马从空中飞起,抢在了穆王殿下的前面。”
“真是不可思议!”
“没想到穆王妃居然也有这么高超的骑术!”
“哎呀,鹿死谁手,还真是看不出来。”
“早知道穆王妃这么厉害
,我应该押她羸的。”
山道上。
舒浅月纵马疾驰,一头乌发被风吹得飞起,清冷的面庞冷静异常,一双眸子湛若深海,显得深不可测。
她没有回头,但身后的马蹄声清晰入耳。
南宫曜追得很紧。
让她连喘口气的机会也没有。
狗男人!
她不由想起六年前被他追得四处躲藏,狼狈万状的情景。
仿佛又重演了那一幕。
但这次,她绝不会输!
舒浅月一咬牙,口中发出一阵低吟之声。
赤色马仰起脖子嘶鸣一声,突然加速,四蹄如飞,竟然将南宫曜和他的墨染越拉越远。
平台上的众人看到这
一幕情景,都惊得呆住了。
“天啊,我没看错吧,穆王妃的马竟然比墨染跑得还快!”
但也有人露出担忧之色。
“我看未必,说不定穆王殿下是故意减速了。”
“对对对,再过了前面这道弯,就是乱石坡,要是照穆王妃的这种速度,到时候勒不住马,说不定会跌个人仰马翻。”
“那就危险了。”
“果然还是穆王殿下深谋远虑,他早就算到快到乱石坡,才故意让穆王妃跑在了前面。”
听到众人的议论,岳儿和绵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绵绵紧张得脸色发白,一只小手抓住包袱,另一只手
去拉符九的衣服。
“符九,要是我娘亲遇到危险,你一定要救她!”
符九无奈道:“我就算想救,怕是也来不及啊,除非我会飞。”
他安慰绵绵道:“别担心,我觉得王妃不会有事,她骑术这么好,一定会逢凶化吉的,何况,要是王妃真的遇到了危险,王爷绝不会袖手旁观。”
他说的十分笃定。
王爷对王妃的那份关切,怕是连他自已都不清楚。
哎,自家王爷哪点都好,就是嘴硬脸皮薄,心里明明已经很在意王妃,却总是装得漠不关心,结果,把王妃越推越远。
他这个旁观者,看得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