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月大吃一惊,本能地想要推开他,双手却被他紧压在胸前,抽不出来。
“放开……”
那个“我”字还没来得及吐出,她就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南宫曜一口咬在了她的唇上。
尖利的牙齿瞬间刺破了她柔嫩的唇皮。
她尝到了嘴里淡淡的咸腥味道。
这是她的血。
南宫曜就像是一头嗜血的野兽,被鲜血的味道刺激得发了狂,一双眼睛有如暗沉的旋涡,死死盯住她,似乎随时都会把她吞噬下肚。
他的牙齿愈发用力。
“……”
舒浅月被禁锢在他怀里,被迫地仰起
头,承受着他暴风骤雨般的噬咬,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般,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她挣扎着,双腿用力蹬动,试图要把发狂的南宫曜踢开。
水花四溅!
她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渐渐地她没了力气,浑身瘫软地倒在了水池里,身体慢慢地沉向水中。
南宫曜松开她的唇。
他黑黝黝的眸子动也不动地凝视着她,薄薄的唇角沾着一抹刺目的殷红。
“这就受不住了?”
他冷笑。
六年前的那个夜晚,她做的事情比这还要过份,他每一次想起来,都觉得自已男人的尊严被这女
人踩在了脚下,狠狠地践踏。
方才他不过只是讨回了一点利息罢了。
舒浅月闭目不答。
她的脸庞泛起淡淡的红晕,在水汽的氤氲下显得格外动人。
南宫曜警告自已,不能被她的柔弱打动。
这女人演的一手好戏。
舒浅月喘息了几口,她现在完全落于下风,这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告诉她,千万别再招惹到他。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南宫曜,能不能让我先穿上衣服,咱们再好好谈谈?”
她用商量的口吻道。
“不能。”
南宫曜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
他发现这女人只有这种时候才会变得老实一些,不再像只张牙舞爪的猎豹,而变得像只被剪了指甲的猫咪。
“你究竟想怎么样?”
舒浅月抚了抚唇上的伤口,欲哭无泪。
她真的想不出来,这男人对她哪来的这么大恨意。
南宫曜盯着她,她现在的样子很是狼狈,头发湿漉漉地披垂在雪白的肩上,脖子上是被他掐出来的红痕,嘴唇也被他咬得又红又肿。
像是一朵被摧残过的花。
却依然散发着她独特的韵味,让他移不开视线。
该死,不能被她蛊惑!
南宫曜攥了
攥拳,怒意再次从胸中升腾而起,几乎要沸腾了。
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
明明她就是舒浅月,明明是他六年前明媒正娶过门的穆王妃,却诈死逃生、改名换姓地出现在他面前。
装作陌生人一样和他相处。
他就这么让她不齿承认自已的身份?
堂堂穆王妃,难道比不上一个破败国公府的弃女?
南宫曜眼中戾气越来越重,冷冷道:“你欠本王的,本王要一点不剩地全部讨回来。”
他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无处可逃。
舒浅月被迫地抬起头:“我欠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