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月淡淡道:“我书上看到过一段关于黄樱子的记载,有人在西域见过大片金黄色的花海,他就想走近些去瞧,可还没等走近,他骑的马突然发了疯一样向着那片金色花海狂奔,越来越近,他还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
不知怎的,在她平淡语气的描述中,南宫霖硬生生听出了一股阴森恐怖的味道,竟莫名打了个冷颤,搓搓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
“离花海越近,那人心头猛然涌上一股危机感,他从马背上滚了下来,正好掉在花海的边缘,那马却冲进了花海之中,一声凄厉
的马嘶,他抬头看时,那马竟然从花海中消失了!”
南宫霖听得毛骨悚然,头皮都炸了。
帐幕外面阳光灿烂,他却觉得一股子阴森森的冷气把他包围其中。
“喂,你能不能别说得这么恐怖!”他大声道,来掩饰内心的惧意。
舒浅月看着他:“那片花海就是黄樱子,它生长的地方就是悬崖的边缘,那人要是不及时落马,也会和那马一样掉下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南宫霖猛地挥了挥胳膊:“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的这事和今天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
舒浅月不由抚额。
和这脑筋不灵活的人交流,真累啊。
她竟怀念起南宫狗来。
南宫曜虽然狗,人却聪明得很,一点就透,要是南宫曜在这里的话,哪里还需要她再解释。
“那我就再说得明白点,黄樱子的花香有种特殊的味道,会让马匹兴奋起来,甚至是产生强烈的幻觉,这龙凤椅上的两只椅披正是被人浸泡了黄樱子的花汁,所以我骑的那匹马就是被这花汁的香味所迷惑,才会疯了一样冲进来,造成今天的混乱。”
南宫霖嗤笑一声:“说得天花乱坠,弄半天是给自己找借口。如果你说的是真
的,那为什么只有你的马发疯,别的马都没事?今天猎场上的马没有一百,也有几十,这些马儿都好端端地,偏偏就你这马进来冲撞我父皇和母后?”
舒浅月正色道:“让马发疯也是有条件的,马儿只是喜欢闻这黄樱子的气味,并不会导致马儿失控,但要是提前喂马吃了黄樱子的根茎,再让马儿闻到花的香味儿,两者相加,马儿必疯狂无疑。”
“你不是说那根茎有剧毒么?要是马吃了不被毒死才怪,你分明就是狡辩!”
南宫霖翻了个白眼。
舒浅月也不生气:“口说无凭,
眼见为实,咱们不妨来做个实验。”
“什么实验?”南宫霖狐疑。
“你去找太医要点黄樱子的根茎来。”
“喂!你当本王是你的跑腿么,你自已去要。”
舒浅月两手一摊:“我现在是待罪之身,行走不便,而且我去要的话,你说不定会怀疑我动了什么手脚,只能劳你大驾跑一趟了。”
她说得在理,南宫霖无言以对。
他突然想起一事:“你想把本王打发走了,然后趁机逃走吧?”
舒浅月无语:“算了,你派人去找太医要来便是,这根茎虽然有毒,却也是一味极好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