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冷汗直下(1 / 2)

她不敢动弹,等着顾恒宴先离开。

“看来,对油画也有涉猎。额头怎么了?”他率先离开,走向了后一幅油画。

“哦,也不知昨天哪里磕到了,没什么事。”林荃歌打哈哈。

“叫医生过来看看,脑子磕坏了,那你就没什么用了。”顾恒宴居然开起了玩笑,他话锋一转,又指向后一幅画,“你过来看看,这幅怎么样?”

顾恒宴似乎对这幅油画情有独钟,居然凑近了脑袋仔细地看,彷佛是第一次欣赏一般。

林荃歌站出了一手臂的空位,穿过顾恒宴的身体间隙看油画。

这幅画,林荃歌曾经在科学启蒙上见过,似乎是描绘动物在空气泵中的实验,但只看到大概,未能见分明,她也不便说话。

顾恒宴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几乎占据了整幅画的欣赏空间,退开了一段距离,站到林荃歌的身边:“见过?”

“在书上见过。”

“你不是在伦敦大学读的书?没去过伦敦国家美术馆吗?”

林荃歌的冷汗一下子从背上流下,自己虽然跟着母亲到处流浪,也到过不少国家和城市,但自己其实是在悉尼大学读的本硕,伦敦即使去过,也没有去过伦敦国家美术馆,毕竟并非必打卡景点。

可作为在伦敦大学读了这么多年书的何钦州,居然没有去过知名的伦敦国家美术馆,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额——好多年前去过,不像您记忆力超群,我都不怎么记得了。”林荃歌只能推脱自己记性差。

“看你刚才对罗浮宫里的珍品好像如数家珍一样熟悉,还以为你对油画很感兴趣。”顾恒宴锐利的眼光射了过来。

林荃歌一阵心悸:“只是碰巧很喜欢那幅画而已。”

“那你再品鉴品鉴这幅画,我听听你的意见。”

看着画中的科学实验和惊恐的旁观者,林荃歌只能依稀回忆起这幅油画名叫《气泵里的鸟实验》。

“随着空气一点点抽离,鸽子正痛苦的挣扎,观者的好奇、哀伤与恐惧并存。注回空气的瞬间,鸟儿能否恢复生机仍未可知。表现了不断发展的科学社会的冷静超然,每个人都相互关心,但除了孩子们,很少有人同情这只鸟。”

听了林荃歌的这番言论,顾恒宴神色莫辨,好一会儿,才盯着油画道:“这幅是真迹还是赝品?”

林荃歌看着这幅布面油画,单一的光源却流溢出强烈的明暗效果,动人的情节设置,逼真的细节构成,尤其是这完美的保护膜,怎么看怎么像正品。

可是真迹号称是在伦敦国家美术馆,怎么会在这里呢?

但刚才,顾恒宴的答非所问,显示出这里一定有猫腻,林荃歌想了想,还是回答道:“画的真好,这位艺术家真厉害。”

“哧——”顾恒宴的笑,讽刺意味满满,他也没有回应,“说的挺好,下去吧。”

这人的脾性很是飘忽,凭着短暂的接触,林荃歌根本无从招架,只能应承:“好。”

她跟在顾恒宴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衣服挺合身。”

“是。谢谢顾先生。”

“我虚长你10岁,叫我一声宴哥也不为过吧?”

“哦哦,宴哥,谢谢宴哥。”林荃歌从善如流,跟着下了楼。

楼下很是热闹,昨日见到的几人都围在一块,不知在看什么。

“你去吃点东西,等会儿过来看看。”

林荃歌点头应是,便跟着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去了餐厅。

她也不乱看,跟着走就是了。

“何先生,昨晚睡得好吗?”管家很是客气。

“挺好的,谢谢。”

“这边请。”林荃歌被引到了一张餐桌前,餐食很丰盛,八菜一汤,居然都很合她的口味,看来对她有过调查。

林荃歌道了谢,坐下乖乖地扒饭吃菜。

她早就饿坏了,尤其是昨天吐酒,将胃里的小烧烤早就吐了个干净,这会儿饿的不行,大口大口地将菜几乎吃了大半,还把一碗饭也干了个干净。

“何先生,还需要加饭吗?”管家过来客气地问道。

“不用。谢谢。”林荃歌斯文地擦擦嘴,起身出了餐厅。

客厅里空无一人,不知刚才的几人去了哪里。

林荃歌甩甩肩膀,也不知干什么好,忽然想起手机没电了,准备找刚才的管家问问,又回了餐厅。

餐厅里的女仆正在收拾,见他进来,急忙问道:“何先生,您有什么事?”

“哦,我手机没电了,能不能借条充电线,充个电?”

“好。”

女仆看了手机的插头,便出了餐厅,林荃歌赶紧跟了过去。

她进了一个房间,林荃歌也跟了进去,。

房间很大,布置简单温馨,墙上还挂着一幅美人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