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蔓笑了笑,有些无奈:“管家,我知道您担心,可王子这病,药石无医,他是心病。”
“他郁气未消,心病唯有心药医,想要好,只能靠他自己。”
完颜烈从床上艰难的起身,挥了挥手,示意管家出去。
管家走后,秦锦蔓在完颜烈的面前拉了张椅子坐下来,“你在过不去什么?兵败?”
完颜烈无奈的笑了笑,“锦蔓应该有些高兴吧,我兵败了,无力打入你的国家。”
秦锦蔓也没有丝毫要掩饰的意思,“我是高兴,一场战争带来的,是百姓的颠沛流离,居无定所,我的确不希望这场战争的发生。”
话刚停下,又觉得又不妥,秦锦蔓补充道:“我知道王子攻打大越国,是有自己的考量,但我,始终是个大越国人,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如果有得罪王子的地方,锦蔓赔罪。”
所谓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啊!
“我倒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你,若你对此事无动于衷,那便不像你了。”
完颜烈竟也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秦锦蔓多多少少有些惊讶,“多谢王子体恤。”
完颜烈靠在枕头上,目光看着窗外,涌出些神色不明的目光。
“心病还需心药医,我确实不甘心。”
“胜败乃兵家常事,王子也不可能永远都是个常胜将军啊!”
完颜烈将目光转回来,看了秦锦蔓一眼。
“锦蔓你可知,当晚我在军营中碰到一个人,我从未跟他打过交道,
但他却能轻而易举的看穿我所有的招数,五招,他只用了五招,便轻而易举的赢了我。”
完颜烈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羞愧和不甘心,他这十几年活得太顺风顺水的,这样天坛掉入深渊的感觉,是他完全所不能接受的。
秦锦蔓的心里出现了一个人,是他了,也只有他能在五招之内干掉完颜烈。
没想到,他们竟在战场上相遇。
“锦蔓,你可知他是谁?”
完颜烈的眼里露出些期许的光,可秦锦蔓又怎么可能告诉他。
“我在大越国认识的人不多,这样武艺高超之人,我并不认识。”
“他与我说,是他便就是他的,我无论如何抢不走,我的动机,做法我能明白,可唯有这一句,我想不通。”
秦锦蔓的心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甜味,面上却不显。
“王子,如今战事已经结束,再想已是无用,羊澜国兵败,如果你也倒下的话,这上上下下羊澜国的将士又该如何呢,”
……
边关一战,虽然最后取得了胜利,可依旧损失惨重,从从第一夜火攻开始,城中的楼房便已毁了大半。孟成岐没有着急离开。
而是开始在边关城内开始带兵。
他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这里作为外界侵扰大越国的第一道防线。
这里所有的士兵都必须成为一把锋利的盾,抵抗所有的外地。
边关城内的情况越来越好,孟成岐带着容升去了孟凡渡所在的宅子。
现在是颜招所住的。
孟凡
渡一去便是多日,且消息全无,颜招为躲避耳目,便只能在终日躺在里面,装作病重的样子,以瞒过其他人。
孟成岐到的时候,颜招正躺在床上装死。
容升直翻白眼,一脚上前把他踹醒。
“就你在蹩脚的烂演技,还装死,起来起来。”
颜招被容升这一脚踢得带了火气,正要怕起来大骂便看见孟成岐跟御风也在。
顿时嘘了声音,眼睛瞪着容升。
对方则给他做了一个鬼脸,面露挑衅。
“主子。”颜招从床上爬下来。
“孟凡渡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日就回到边关,关于锦蔓的身份你需要编个理由。”
“这是自然,主子放心。”
林宝柔将吃食端了进来,孟凡渡没见过她,因此不用遮面。
孟凡渡对能不能出门这件事情上了心,见林宝柔进来,便笑嘻嘻的问道:“好姐姐,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呀。”
林宝柔将东西放下,面无表情的看了孟凡渡一眼,盯着他毛骨悚然,才开口:“听说你是个王爷,可这不是大越国,是羊澜国,如果你想出去找死的话,尽管出去,哪里不是有个小门,门栓一拔就能出去了。”
孟凡渡咽了咽喉咙,没想到林宝柔这么容易就松口了。
不确定的再问了一句,“真的?”
林宝柔将他吃完的东西收了起来,脸色不变,“大越国大败羊澜国,现在外面看到视大越国人如同仇人一般,你要是不怕死,就出去吧。”
林宝
柔漫不经心的话让孟凡渡吓出一声冷汗,他死里逃生出的一条命,可不是这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