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几句,便立刻心领神会,接着道:“福王殿下自小长在贵妃娘娘身边,就算平日里出王都,也没有像敬王这般立了大功,到今天这一步,王上面前……”
有些时候话不用说到十分满,听的人明白就行。果然,张御史一听这话,立即拍案而起,语气不善道:“老夫伺候过两代君王,在朝为官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想要翻出老夫的手
心,只怕还没这个本事!”
赵台和唐海大悄悄交换了个得意的眼色。
从张御史府里出来,唐海大说有阵儿没见老友,要和赵台一起去他府上喝一杯,叫俞孝庆先回去。俞孝庆连连称是,恭恭敬敬送走两位大人,却没有上自己的马车回家,而是又重新折到张御史府门口,对守门人小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抛给他一锭银子,这才转身走到自己马车前上车离开。
赛东辰觉得今天天气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房里闷得很,就想出门转转。恰好到府门口看到何许多上了一辆马车离开,便随口问守门人:“他这是去哪啊?”
别说张御史那一派的人知道俩人不和,就连府里这些人也都知道,所以听赛东辰如此问,以为是对手间相互提防对方,所以很高兴提供消息:“何先生什么都没说,不过半个时辰前,俞大人叫小的去给何先生传了句话。”
赛东辰:“什么话?”
“俞大人说,有件事想请教何先生,请何先生到‘品茗轩’喝茶。”
赛东辰挑了下唇角,随手抛过去一锭银子,守门人高兴地接住:“多谢赛先生!”
常老板听说赛先生来了,本来正在自己房间舒服的打瞌睡,也伸个懒腰出去“迎客”了。
常老板站在二楼,见赛东辰还是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模样,两手抄在胸前道:“我就不明白了,你这只是跟人做个跟班,怎么总是把自己弄得好像有个丞相爹似的?”
赛东辰手中折扇在身上从上到下一比划道:“个人魅力。”
常老板的反应是一个大白眼。
不用伙计带,赛东辰直接去了他常去的那间房,常老板随后跟上,随手还关上了门。
赛东辰一见如此,嘴巴就贱兮兮道:“我喜欢的是漂亮姑娘
,你进来干嘛?”
常老板回身就要出去:“行,这就给你去叫。”
赛东辰赶紧道:“嗳嗳,说着玩呢,怎么现在这么开不起玩笑呢?要找姑娘我自己不会啊,用得着你亲自去给我叫?”
伙计这时正好送上来烹茶的工具,常老板接过去,便叫伙计去忙了。伙计头都不回的跑走了,常老板两手都端的满满的,赛东辰便起身去关门。
常老板一边手法娴熟的烹茶,一边闲聊道:“怎么想起来我这了?”
赛东辰道:“我不是经常来嘛!”
常老板看他一眼道:“以前是天天来,现在是隔三差五来,渐渐成了稀客,还说什么‘经常来’?”
赛东辰摸了摸鼻子,眼睛看向别的地方:“这不是忙吗?”说到这里,他想到自己有什么可心虚的,立刻又理直气壮起来,“我这不是来了吗?”
常老板勾唇笑了下,赛东辰觉得有点不自在,没话找话道:“真热,我去开窗。”可打开了窗户,就被迎面扑来的热气流冲的几乎睁不开眼,立即又关上。
常老板看他去得快回来的也快,这一去一回,窗户还是老样子关着,本来想嘲讽他几句,但话到嘴边,还是没出口。
赛东辰平日里牙尖嘴利,只要是他的主意,连张御史都很难改变,但不知道为什么,每回到了“常来常往”,就像锯了嘴的葫芦,没声了。而一向看似高冷不爱理人的常老板则成了找话题的那个,这次也是这样。
“说吧,这回又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赛东辰一下子被说中心事,而且还是求人帮忙这种事,有些不好意思,骨节分明的食指刮了刮脸道:“想请你帮我传个消息。”
常老板挑眉看他:“你不是一向很有办法?像传消息这么小的事怎么还用得着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