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那小宫女一张俏脸甚是粉嫩,急着爬回了皇后的脚边道:“奴婢知道自己配不上七殿下,可……可奴婢是真心思慕殿下,求娘娘开开恩,让奴婢留在殿下身边伺候吧!”
小宫女的语气甚是焦急,听得郑嬷嬷却是扑哧一声笑了。
“思慕七殿下?我瞧你不过就是幻想着成为主子,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罢了!你不是想伺候殿下吗?我且问你,若是就让你在殿下身边跟着伺候,一辈子无名无分,你可愿意?”
郑嬷嬷的声音浑厚且沉着,听得那宫女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奴婢……奴婢……”
“说不出话了吧!”郑嬷嬷冷喝一声:“既然做了贱种,就要承担你犯贱的后果!来人!”
郑嬷嬷话音刚落,门外便冲进来了几个人,虎视眈眈地瞧着地上跪坐着的小宫女。
“娘娘!娘娘!”那宫女吓得嗓子都沙哑了,一把抓住了皇后的裙摆:“求您给奴婢一条生路吧!求您了!”
说罢,她又回头求助地望着颜离辰,口中焦急地嚷道:“殿下,您不是说了要带奴婢回府里去做个侍妾吗?您救救奴婢呀!”
见此情景,和衣半躺在软塌上的颜离辰却是没什么反应,只是醉眼迷蒙地看着手中的酒杯,好像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贱蹄子
,你可见着有人愿意救你了?”
郑嬷嬷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宫女已经惧怕得不会思考了,此刻的她,也只能怪自己一心想攀高枝,再也别无他法了。
几个等着的人立刻将她一左一右地架了起来,她已经手软脚软的,自是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轻薄的纱衣下,她白嫩的皮肤已经被掐得红肿,看着着实可怜又招人疼。
“住手!”
颜离辰将手中的酒杯扔在了地上,终于冷冷地开了口。
皇后禁不住皱了皱眉,一脸匪夷所思地瞧了瞧颜离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颜离辰忍不住笑了,眯着一双眼睛看着皇后道:“母后不是说,除了她,任何女子我都是想要便要吗?儿子孝顺,自然不会让母后去邻国给我抢个公主回来,可这一个小小的宫女,我总是能带回府里去的吧!”
颜离辰的声音冷森森的,听得皇后也有些不寒而栗。
她想了想,到底是让那几个人将那宫女放了下来,又着人去给她梳洗干净,嘴上则说道:“你既喜欢,带回去就是了。”
待得一屋子人都出去了,郑嬷嬷也去门外看守的时候,皇后终于垮了脸,十分不高兴地说道:“你这样当众与本宫敌对,挑战本宫的权威,可是要给自己戴上个不孝不悌的帽子?”
说罢,她将地上一个倒着的酒杯捡了起来,又放到了桌子上:“今日的事,的确是母后做的不稳妥,出现了纰漏。可辰儿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可能都是楚念禾在搞鬼?”
颜离辰的心里怎会不有所怀疑,楚念禾冰雪聪明他是知道的,可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一个小小的女官,竟然能事事筹谋到如此缜密的地步。
皇后见颜离辰没有吭声,便接着将自己的疑虑倾倒而出:“今日从冷夜坊出来之后,本宫便派人去宫门口打听了这两天往来人员的情况。鸢尾阁那边也有记录,内容却是一人一进一出,没什么差别。”
颜离辰听罢,蹙着的眉头便松散了下来:“母后不要这样惊弓之鸟一样了,她可能只是派了侍女回府做点什么,她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如何能想到这一步去?”
皇后见颜离辰仍旧如此执迷不悟,不由得气的将软塌上的鹅绒枕都扔在了地上:“你这孩子,当真是要气死本宫才舒服吗?你既不信,本宫便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昨日一来一往的鸢尾阁的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皇后的声音虽不大,确仿佛钟鸣一样敲击在了颜离辰的的心上。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后,眼神里充满了探究:“母后的意思是?”
“本宫的意
思,是这楚念禾料想到了自己将遇不测,所以她就叫了自己的妹妹来替她挡了!”
颜离辰张口结舌了半晌,最终还是将嘴闭上了。
“本宫知道你在想什么,”皇后见他终于蔫了,又接着柔声说道:“你肯定在想,那可是她的亲妹妹,她怎么忍心?可本宫告诉你,她与她这个妹妹,本就是同父异母,从前十分不对付的。她是嫡女,这个妹妹又是庶出。若是她出了这个主意,她妹妹是一定会同意的!”
这句话,仿佛是为一切盖棺定论的总结。颜离辰吭哧了几句,到底是闭紧了嘴,不再说话了。
皇后默默地瞧了颜离辰一会儿,见他的面上仍是一副伤痛的表情。她的心中便涌起些难过来,不由得长叹一声道:“真是一报还一报,作孽啊!”
颜离辰初初听到这句话还未觉什么,可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