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三少顺着父亲眼神看去,发现后院草坪中景观石不见了,道。
“不知道啊,您不说我都没发现它不见了。”
他看了贺大少一眼,眼里带着疑惑,喃喃。
“它不会跟二哥和佛像一起消失了吧。”
又是佛像,又是景石的,大哥在搞什么名堂。
闻言,贺梁眼皮一跳,脸色更加难看。
察觉到父亲脸色不对劲,有些吞吐道。
“是……是我让人搬走了。”
前不久的一个晚上,他出去应酬喝多了,回到家,司机停好车,他下了车,想在院子吹吹风。
摇摇晃晃的走到后院,不小心栽倒在那个景观石上,还磕到了脑袋。
他那天心情不好,头被磕地疼痛难忍,当下就就对着石头又咒又踢,结果踢疼的是他自已的脚。
生气之下,酒精上头的他对着景石又撒了泡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喝太多酒,出现了幻觉,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一个怨恨的声音说什么要报复,骂他活该断子绝孙。
一个石头,也敢跟他作对。
他本来就在怀疑老二是不是真的给他下毒,让他夫妻不能生育,听到那个声音,当下就愤怒的打电话让人砸了那块景观石。
第二天酒醒之后,他本来都忘了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
但管家告诉他,砸了那景观石后,发现石头
他有些惊讶,就过去看了下。
景观石原本所在的地方果然出现了一口深不见底的水井。
因为井口与地面齐平,上方又被景观石完全盖住,之前都没有人发现原来景观石
景观石碎成几块在一旁堆放着,石块上隐约可见一些奇怪的红色笔画,很像是道教的符文。
他没放在心上,让人搬走石块,准备再找一块合适观景石放在井口上。
只是第二天他就收到了老二害他的证据,他跟老二大吵一架,后来老二失踪,他被警察带走问话,又发现老三的狼子野心。
各种事堆积。他就把这件事忘了。
“爸,我已经让人去寻相似的景石了。”
听他说完,贺梁气的几乎要吐血,他捂着胸口,身形晃了晃。
贺大少吓了一跳,忙去扶父亲,被他一巴掌扇在脸上。
贺梁面色青黑,咬牙低吼。
“我迟早要毁在你们几个身上。”
“滚!”
贺大少爷和贺三少对视一眼,有些不安的离开佛堂。
贺梁看着窗外,手指颤抖的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是贺梁。”
屋外。
修士们跟着齐柠出了房门来到花园。
众人复杂的看着齐柠几人的背影。
“这个齐道友,人还挺好的。要不是她,我们肯定被赶走了。”
一个年轻修士道。
刚才他都在计划回去买回家的高铁票了
楚飞扬冷哼道。
“算她有点脑子,如果没有我们,就凭他们几个,能查清这个案子,解决事情吗?”
单逸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
“你可以说的大声点。”
人家大度给了他机会,他倒是好,得了便宜还卖乖。
楚飞扬一噎。
两次交集,他已经深切体会那个姓齐的得理不饶人,要是让她听到,她没准会马上去跟贺老头说不认识他。
单逸风没再看他,几个跨步走到齐柠三人面前,笑得如沐春风。
“刚才谢谢啊。”
齐柠点了点头,淡淡道。
“好说。
单逸风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道。
“道友是否名唤齐柠?”
师父让他见到齐柠,看着点儿。
他说他不认识齐柠。
师父说不用认,她是人群中最好看最亮眼的崽,看到她后眼里根本就看不到别人。
这个形容让他无法想象,他有些怀疑师父的审美。
但见到齐柠后,他承认,师父这次的审美很正常。
齐柠真挺好看的。
一开始在客厅见到她,他怀疑但不敢确认,刚她说她姓齐,那他就肯定自已没认错。
齐柠抬眸看眼前的人,确定自已从未见过,道。
“是,你是?”
察觉到旁边凌厉的视线,年轻男人收敛了些笑,道。
“我是单逸风,家师姓沈。”
齐柠了解了,淡淡道。
“沈天时。”
单逸风眼里有些异样,道。
“是。”
以他师父如今的辈份和身份,直呼他师父名讳的人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