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地上完全没了意识的五皇子,姬家女眷是惊讶更是有些无言以对。
皇城的人都说五皇子胆小懦弱,可也没说五皇子如此弱不经风啊,莫非是有什么隐疾不成,不然怎么说昏倒就昏倒了?
落红搂着昏迷不醒的五皇子,一脸怒容地看向姬家女眷们,“都愣着做什么!若是五皇子当真出什么事,你们都是难逃其咎!”
林婉云虽然不想让自家的女儿再跟五皇子有什么牵扯,可皇子毕竟是皇子,一旦真的出事,姬家可是没有人能够担待得起的。
无奈之余,林婉云只得吩咐府里面的下人先行将五皇子安置在了姬家的客院里,然后又是命人去外面请了大夫回来。
正在悬医阁内惆怅如何将这个月的账本交给自家掌柜呢,就是听闻姬家派人出来寻大夫上门坐诊。
陈刚几乎是想都是没想,拎着药箱便是主动拦下了姬家的小厮,“我去。”
姬家的小厮惊愣了好半天,才是开口道,“四大医馆不是一般不予上门坐诊……”
皇城内谁不知道四大医馆的生意有多好,几乎每日登门的病患都是要排对的,再者大医
馆一直以城中百姓优先,就是真的要上门坐诊那也得跟着百姓一起排队的说……
结果眼下还没等姬家小厮把话说完呢,陈刚已经是拎着药箱钻进了姬家的马车,“最近生意不景气。”
姬家小厮默默地看了一眼门庭若市的悬医阁,无语调转马头。
不多时,陈刚拎着药箱进了姬家。
陈刚只是听闻姬家上门求诊就来了,并不知道昏迷的人是谁,当做寻常人诊治了一番,见人没啥大事,赶紧开了一些安神药就是出了院子,悄咪咪地朝着昭院的方向摸索了去。
五皇子的平安无事,让姬家众人都是松了口气。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天都是黑了,也没见五皇子有要离开的意思,林婉云借着府内准备晚饭的由子,让身边的嬷嬷去了一趟客院。
不多时,嬷嬷回到了云院,“大夫人,五殿下身边的落红姑娘说了,五殿下刚刚苏醒人却还提不起力气,让咱们准备一些清淡的饮食。”
林婉云惊了下。
她本是想要试探一下五皇子,看五皇子何时离开,结果现在竟是连晚饭吃什么都是交代好了,如此看来,今晚难道是不打
算走了?
虽然五皇子跟昭儿有婚约,可到底是没完礼,若是此事传出去以后她的女儿还要不要做人了?
越想越是不安,林婉云赶紧起身去了昭院。
昭院里,姬梓昭刚刚洗漱完。
在莹香和檀月的搀扶下坐于铜镜前,由着二人擦干湿发。
铜镜里倒映出来的人,脸庞白皙,线条柔和,未施任何胭脂的峨眉淡淡,却唯独那双漆黑的眼睛,沉如水,锋如刀。
一想到还住在客院里的五皇子,黑眸更是闪烁寒光。
因激动而昏迷的人,往往会呈现出面发白,唇发紫,盗汗抽搐等症状。
可今日昏迷在落红怀里的五皇子,可是面色红润的很。
姬梓昭对五皇子的不曾离开并不惊讶,或者说她早就知道,五皇子做这么一出戏,为的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留在姬家的理由罢了。
所以如今看着匆匆进门的娘亲,姬梓昭则是淡定的很,“五皇子不过是因为昏迷暂时留宿在了客院里,本就是光明正大,娘亲又有何担忧?”
林婉云重重地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保不准以讹传讹啊。”
姬梓昭起身扶着娘亲的手臂,淡
淡而笑,“是白的就黑不了,皇城百姓们的眼睛是雪亮的,断不会以讹传讹,这段时间娘亲操劳许久,应当好好休息才是。”
“总是要把你祖父和父亲以及叔父们送走,我才是能够安心的。”林婉云抬手轻轻抚摸着女儿那微干的长发,眉宇间揉上了一层说不出的哀愁。
姬家是逃过一劫,可院子里的灵棚却仍旧门庭冷落。
红白之事乃禹临百姓最为重视的两件大事,白事更是讲究后继有人,香火旺盛,可如今给姬家男儿上香火的人寥寥无几。
后日便是姬家男儿出丧入祖坟之日,姬家却门可罗雀,无人问津,她如何对得起姬家男儿,以后等她下去之后,又哪里有脸面去面对自家的夫君。
“娘亲的手怎得如此凉?”姬梓昭说着,握住娘亲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面颊旁蹭了蹭,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娘亲。
姬梓昭从小到大便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更是从不曾露出这般撒娇讨巧的模样。
如今看着女儿破天荒的模样,林婉云的心一下子就是被捂暖和了,“你啊,小时候如同个大人似的,如今长大了反倒是活回去
了。”
姬梓昭见娘亲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也是跟着笑了。
林婉云知道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