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倾桦胸口起伏,仿佛能随时昏倒。
可是面对姬梓昭的话,她却是不敢更不能再继续往下接了。
她随口一说的数目,跟她父亲的俸禄相差甚远,若是再如此较真儿下去,只怕就是要将他父亲给送去慎刑司接受审查了!
赵家二小姐赵琇滢听闻丫鬟来报,说是后花园吵起来了,放下手中活计的她忙不迭地赶到了后花园,结果就是听见了姬梓昭刚刚的一番话。
正是往台阶上走的赵琇滢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
姬家大姑娘都是如此猖狂的吗?
这哪里看着像是个窝囊废的说……
在场的其他小姐也不傻,赵琇滢能看出倪端,她们自然也是能的。
说好的是个窝囊废,怎么就是变成这样了?
看着那跟传闻之中的窝囊废相差甚远的姬家大姑娘,众人只觉得姬家是不是找了个其他的姑娘顶替了姬家大姑娘。
赵家二小姐赵琇滢走进凉亭,“这是怎么了?”
凉亭里一片诡异的寂静。
赵琇滢见此,就是看向姬梓昭道,“今日我父亲寿宴,我忙了一些,未曾想忽视了后院,若是有哪里招待不周的,还希望姬家大姑娘不要介意。”
赵琇滢态度诚恳,表情真挚,姬梓昭也不愿再继续为难,“赵家二姑娘言重了
。”
语落,便是转身朝着凉亭的一角走了去。
站了这么长的时间,她确实是有些累了。
都是要被气得快要爆炸的金雪雁,见赵琇滢来了,指着姬梓昭不依不饶地喊着,“姬梓昭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但大闹赵家的寿宴!刚刚便是刻意将你的牌子挂在我的马车上,让我在赵家的门口被两个姨娘指着鼻子骂当众出丑!”
金雪雁如此说,自是希望赵琇滢帮自己出头的。
都是快要坐下身子的姬梓昭,听着这话就是又站了起来。
若是要说这个的话,她还就真的是不累了。
“雪雁表妹可是吃鹿茸吃的口齿都不清了么?刚刚在来的路上,明明是雪雁表妹拦下了我的马车,对我各种言语冲撞,我本着息事宁人才将牌子给了雪雁表妹,我觉得雪雁表妹在挂上姬家牌子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吗?”
金雪雁一愣,忙着又道,“可我不知道赵家的姨娘会骂我!”
姬梓昭声音淡淡,“雪雁表妹这是承认了对我为难的事实?”
金雪雁心里一紧,想要改口,“我,我没……”
姬梓昭却不给她任何的机会,“我知这些年我在盛皇城名声不好,但归根结底我都是要称呼雪雁表妹的母亲一声姑母的,俗话说血浓于水,我
不求雪雁表妹如此的亲近我,但雪雁表妹怎能同外人一般的如此欺压于我?”
金雪雁有口难言,急的想哭。
周围的人看着金雪雁的目光却渐渐地变得微妙了起来。
她们是看不上皇城的废物,但不可否认姬梓昭说的没错,外人如何说三道四那都是无法控制的,但是身为亲戚不但不帮忙维护反倒是带头欺负……
这就有些不是人了啊!
周围的目光盯在金雪雁的身上,如锋芒刺痛。
金雪雁这次是真的没忍住哭了出来。
姬梓昭没空与傻子浪费时间,顿了顿又道,“赵家的两位姨娘为何会堵在挂着姬家牌子马车的前面骂,我也不知情,刚好赵家二姑娘在这里,雪雁表妹若是还有什么疑问,大可以询问赵家二姑娘。”
赵琇滢,“……”
怎么连她都是躺枪了?
赵家的事情赵琇滢并不知情,她也是刚刚才听闻娘亲罚了那两个姨娘。
只是眼下这事儿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打圆场道,“事情都说开就好了,不过就是女儿家的拌嘴而已,一会便是要开宴了,今儿个是我父亲的寿宴,到时候大家可是要多吃一些沾沾喜气才是。”
姬梓昭要的就是赵琇滢息事宁人,顺理成章地就是坐回到了一旁。
况
且此事究竟谁对谁错,就算是不咬文嚼字的辨别,在场的其他人心里也有数了。
只是面对坐在凉亭里的姬梓昭,后花园里的众人从最开始的讥讽轻蔑,到了现在的望而却步,噤若寒蝉。
尤其是那些还想要说三道四的,现在都是死死地闭紧了自己的嘴巴。
金雪雁哪怕到现在还站在凉亭里面哭呢,如此明晃晃的例子摆在眼前,在场的小姐们除非是疯了,才会继续往姬梓昭的嘴边送人头。
湖泊中心的小筑里,陆雍看傻了。
其他人也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叹为观止。
马敬伯啧啧感叹着,“这位姬家的大姑娘莫不是生了一口铁齿铜牙?”
不然怎么就是怼天怼地怼空气了?
陆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