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如何?”圣上不禁皱起眉,急切的询问:“此毒能否解?”
以他的角度看过去,祁雁知诊脉后便开始愁眉苦脸。
怕是连她也解不了这个毒。
皇后闻言,轻佻眼睑,对上祁雁知有些呆滞的眼神,不由得在心底轻笑一声。
祁雁知若是还没反应过来,就显得有些蠢了。
心领神会的同时,不由得感叹皇后真是太厉害了。
两天之内,处理掉了宁波殿内外的宫人。未卜先知,抢先一步联合温御医设计了太后。
其实细想,皇后的兄长楚州执常年驻守边疆,对于所谓的“羊癫散”毒应当十分了解。
皇后料准了宫内的御医大多缠困在王都城这一片的区域,纵使有不错的医术,也很难了解到偏远地带的毒物。
如此下来,她只需按照自己兄长平常闲聊中带给她的信息,联合温御医,制造出太后中了“羊癫散”的假象,蒙混过关,应该不难。
一个后宫之主,一个首席御医,再连带两个与祁雁知毫无关联且常年留守宫中,未曾开阔过眼界的御医。
操纵全局,绰绰有余。
祁雁知不由得感叹,果然是当上了后位的女人,手段又怎会差到哪去?
思及此,祁雁知反应极快,佯装做一脸凝重的模样,沉沉的叹了口气。
回眸看了太后一眼,悠悠然起身,又叹了口气,“这种毒,我也从未见过。”
“为今之计,也只能冒险一试了。”
圣上闻言,面露复杂的望向太后。
半响后,沉声嘱咐:“朕要你全力救治太后,不惜一切代价!”
祁雁知犹豫了一下,眼神微顿,终究还是“无奈”道:“雁儿遵旨。”
“不知陛下可否将三位御医与于嬷嬷,冷嬷嬷一同留下供雁儿差遣?雁儿需要几位的帮助。”
圣上毫不犹豫:“随你。”
继而转头看向皇后,沉声命令:“你随朕出去!”
皇后面无表情的弯腰行礼,临末还不忘朝祁雁知挑了挑眉。
祁雁知了然于胸,勾唇浅笑。
不过一
瞬,又换上了一副很是沉重的面孔。
封湛于阶梯之下仰望自己,黑眸深不可测,祁雁知是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正当她想要开口对他说些什么时,狗男人一个毫不犹豫的转身,直接撇下她出了殿门。
祁雁知愣了一下。
这是生气了?
朝谁甩脸色呢?
祁雁知满不在意的剜了眼那个高大的背影,行礼转身期间,还偷偷摸摸的将手伸入袖中,从空间里掏出了一瓶清毒丸。
服一颗,再装模作样的给太后扎几针,期间不断的使唤一下几个御医和嬷嬷。
搞定。
殿外,封湛疾步跟上帝后,抱拳郑重道:“陛下,微臣有一急事,需要单独向您禀告!”
神色严肃,声音铿锵有力。
圣上直勾勾的审视他,此刻看他不再如先前般慈眉善目。
装都不装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半刻,圣上冷淡的应了一声,又朝三个皇子呵斥道:“护送你们母后先行回宫休息,谁若再敢气她,就给朕滚出皇宫!”
大皇子一听,怒火当即就飙到了天灵盖。
不过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明明皇后都亲口承认自己犯了滔天大罪,为什么自己的父皇还要偏袒她!?
三皇子应了一声后,站直朝大皇子挑衅般的看了过去,连带着走过他身旁时,都要不屑的轻哼一声。
大皇子气得跳脚,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御书房内。
圣上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淡淡的落在封湛身上,手指划过眼前叠得极高的奏折,轻声道:“阿湛,你令朕十分失望。”
封湛闻言,毫不犹豫的双膝落地,诚恳道:“是微臣有负陛下,甘愿受罚!”
“是吗?”圣上的目光一沉,紧接着开始重新审视眼前人,“那你便同朕说句实话,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两个孩子的存在?”
封湛:“微臣不敢欺瞒陛下,当真是在雁儿刚出墓园之时,才发现阿凌与阿樱的存在。”
快一年了。
圣上的眼神一暗,“阿樱
阿凌?”
“是。”封湛如实道:“微臣确实囚禁了雁儿七年,不瞒陛下,臣的初心是将她耗死在偏僻的墓园之中”
“未曾想,她活了下来,但也自此,不再信臣。”
“如今细想,若没有皇后,臣早已失去她们三人。”
话已至此,封湛作揖行了个大礼,狠狠的磕了个响头:“这一年来,每每思及过往,皆是悔不当初!”
“微臣今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