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内的侍女见场面愈发混乱,慌得脚步不稳,来回张望。
继而拔腿,连忙赶去搬救兵。
“啊啊啊!祁雁知!你竟敢在我的府内打我!”
眉安荣反应过来后,情绪彻底失控,根本听不进去祁雁知的话,双手毫无章法的乱抓乱挠。
瞧那发丝散乱,奔溃至极的模样,当真像个疯子。
祁雁知皱着眉后仰,躲避她的爪子,下颚还是被她不小心挠了一把,“眉安荣。”
见她已疯狂,祁雁知轻呵无用,便掏出银针恶狠狠的扎在她的穴位上。
眉安荣疼得浑身一激灵,抽搐了一下,瞳孔惊恐放大。
下一秒,脖颈便又再次被祁雁知掐住了。
祁雁知失了耐性,此刻脸色阴沉可怖,“你可知这是什么?”
她拿出了马车内封湛交给她的认罪书。
那刻在脑子中的紫木纸,激起了眉安荣的回忆,“你你什么意思?!”
祁雁知嫌恶的将其甩在地上,紧接着干净利落的摊开信纸,红唇微启,声线中带着令人透骨的寒意,“南朝元历十二年,今仅十五的雁知郡主在宫内御花园玩耍”
“够了!够了!”眉安荣突然间奔溃的嘶喊着,双手紧紧捂着耳朵,双眸红得彻底,“你闭嘴!你给本小姐闭嘴!”
祁雁知冷眼看着她,继而翻到信纸背面,红唇缓缓吐出几个名字:“董娥阮、令、眉安荣。”
眉安荣猛地上前,面目狰狞,欲夺过紫木纸。
祁雁知灵巧的起身,轻而易举的躲开她的进攻,顺带抬脚对着她的胸口用力一踹。
“砰!”
“啊!”眉安荣痛呼一声,紧接着被踹在了地上。
祁雁知扬了扬手中信纸,勾着唇角,笑得瘆人,“你说,这种东西要是传到皇宫。一届臣女,蓄意谋害皇族郡主,当今战神夫人。你眉府,用不用满门抄斩?”
眉安荣眼神闪躲,呼吸紊乱,心虚得厉害,却仍旧强撑着反驳吼道:“你在污
蔑!”
“哦是吗?”祁雁知冷冷一笑,“你既然觉得是本夫人在污蔑你,不如你我一同入宫面圣,将这证据呈上去,交于大理寺与帝后定夺如何?”
眉安荣的心尖狠狠一颤,慌了,“不要!”
“为何不要?”祁雁知紧接着逼问道:“因为你心虚,不敢让世人知道真相吗?”
“眉安荣,你可知,这其中整整二十名贵女,富商之女,却独独没有谁吗?”
祁雁知将手中信纸又整齐的叠了起来,红唇微启:“这里面独独没有你心心念念的好姊妹阿音呢。”
眉安荣闻言,浑身一个激灵,过往记忆扑面而来。
“我记得自封湛旗开得胜回王都,你便经常与贺音成双成对的出入,甚至亲昵得以小名相唤你设此大计,她会没份?”
“你胡说!”眉安荣大吼一声,心虚得厉害,“我从未设计过你,你少胡搅蛮缠!”
祁雁知冷漠的看着她,直勾勾的盯着。
那美眸今日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眼线勾勒得极深,像是下一秒就能上前取人性命的恶鬼。
眉安荣整个人都在害怕的颤抖,就这般半趴在地上,也没觉得寒冷。
眼神躲闪,不敢与她对视。
祁雁知就这么盯着她看了很久,定定的询问道:“你知道贺音现在正在被通缉吗?”
眉安荣知道。
她低下头,双手紧拽着衣裙,语气很冲:“她那种妾室所出的卑贱之人,就算被原地凌迟处死都没人搭理,谁在乎她会不会被通缉!”
“所以你知道?”祁雁知猛然间半蹲了下来,嘴角勾着,面上却毫无表情,“贺家满门入狱,贺音被全城通缉。她的下场,可会让你害怕?”
眉安荣撇过头,死死的咬着嘴唇,“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我从未从未害过你!定定是有人污蔑我!你!你这般厉害!你找她们报仇去啊!独独揪着我做甚!?”
祁雁知轻笑一声,笑不达心底,“还
真是嘴硬。”
“愚蠢到被一个你口中庶女出身的贺音利用,被她甩得团团转,因她搭上眉家满族的性命。”
“眉安荣,你怎么能这么蠢呢?”
眉安荣的眼睛在骤然间红了,嘴唇在颤抖,肩膀直缩。
可祁雁知仍是不依不饶,直击痛点,“眉安荣,你被利用了。”
“贺音借你的手骗我出宫,再引你骗我到青楼,而她全程躲在最后面,只需要关键时刻把封湛引过去。”
“我,清白全无。你,株连九族。而她,不仅全身而退,还一下子毁了两个人。”
“你说,你蠢不蠢?”
“哦也对,我当时能被你引出宫,我也挺咎由自取的。”
“只是眉府出了你这样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