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蹙眉瞥了他一眼,复又紧张的看向龙椅上的天子。
一旁的大皇子低眉,露出漫不经心的笑。
显然是极为乐意看到他们互斗。
圣上懒散的盯着祁隆昌,缓缓道:“方才元儿所言,也不无道理。”
“闽南王,你可有亲眼看见封湛的人炸你的府,杀了人?”
祁隆昌老脸一皱:“陛下!”
“微臣府内已经逮到了那郑迫身着夜行衣,鬼鬼祟祟,除了他外,根本无旁人!”
二皇子:“所以闽南王根本没看到封湛的下动手了!”
大皇子:“那府内之人除了那封湛的下属,并无他人,难不成闽南王会炸了自己的府邸不成?”
“再者说,闽南王府的嫡长女乃战神将军的夫人,闽南王还能害自己的女儿不成?”
复又幽幽道:“二弟也别一味的包庇战神将军,免得惹人不悦。”
二皇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包庇与否,可不是大哥说了算的!”
眼见这俩人又要斗了起来,圣上连忙呵止:“行了!”
“这事朕知道了,闽南王就先行回府吧!”
祁隆昌错愕:“陛下这是不准备为臣作主了吗!?”
圣上不悦:“你已然敲了龙鼓,此时怕整个王都的人都知道,朕如何会不管?!”
“朕会在明日早朝宣封湛入宫,你们当面对峙就是了。”
二皇子:“父皇!”
“儿臣与母后白日才去看过封湛,伤得极为严重不说,连下床都困难,实在很难入宫。”
圣上挑眉:“那便后日再让他们当朝对峙。”
“这样总不会说朕有失公允了吧!?”
祁隆昌刚要说出口的话又被圣上堵了回去,此刻脸色铁青,愤恨不已。
“微臣,不敢!”
圣上大手一挥:“那便都下去吧!”
“朕今日被你们烦得头疼,赶紧各自回自己府里去!”
三人不好再说什么,神色各异。
“微臣告退!”
“儿臣告退!”
待三人离开后,万公公缓步到了圣上跟前,掐着音:“老奴替陛下按摩几下,定能好许多。”
圣上抬手制止:“不必。”
“朕倒是想问问你,觉得此事是否为封湛所为?”
万公公一惊:“老奴怎敢妄议此事!”
圣上:“无妨,你照实说。”
万公公犹豫了一会:“老奴觉着,战神将军虽不喜闽南王,但也应不会做出炸府杀人这等子事。”
“早前闹得最严重的一回,也不过是领着军营的将士们砸了府内的一些东西罢了。”
圣上轻笑一声点头:“照你如此说,是那祁隆昌在滋事?”
万公公:“这老奴觉得,也不像。”
“龙鼓告御状,可不是闹着玩的。闽南王向来稳重,应当做不出这等事。”
圣上挑眉。
与他想得一般无二。
当真是一出好戏,他可太期待封湛会如何说了。
万公公道:“老奴觉着此次,会不会是因为那闽南王的侧室给封老夫人投毒,才彻底惹恼了战神将军?”
圣上忽地一笑。
连他都知道投毒之人不是朱氏,封湛又怎会不知。
万公公无奈跟着陪笑:“陛下是想看一出戏?”
圣上悠然道:“朕许久未见阿湛了,也不知道他伤得如何。唤他上朝,掐断一些人的妄想,一举两得。”
万公公低眉谄媚道:“陛下英明。”
“只是皇后娘娘那边”
提到皇后,圣上骤然间变了脸色,显得极为无奈。
“罢了,朕也不想惹皇后不开心。”
“你就去给皇后传个准信吧!”
万公公了然:“老
奴遵旨!”
战神府主屋。
“将军。”
郑令神色不安,眉间紧锁着。
封湛躺在床上,手里还握着兵书。
闻言,淡淡看了他一眼:“是龙鼓响了?”
郑令低声应道:“是陛下宣你两日后入宫上朝,与闽南王当朝对峙。”
封湛捏着兵书的手一顿,冷淡道:“知道了。”
郑令顺势坐了下来,担忧极了:“龙鼓一响,此事就必须有个了结。当朝对峙,多少双眼睛盯着,陛下是何意?”
封湛:“不必纠结那么多,不管结果如何,总该得面对。”
“你就别围着我转了,回自己院子里睡觉去。”
复又想起什么,淡声问道:“给阿迫送药了吗?”
郑迫素来怕疼。
虽说也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