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报复
祁雁知觉得十分好笑。
这个人,怎么可能值得自己去报复。
她倒是想,可却只想直接将狗男人杀了。
这样她直接丧夫,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
封湛感觉心脏被一点点刺痛,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
他从前不知道祁雁知嫌恶的话语那么伤人
郑令看了圈亭中人,忍不住握住封湛的手臂,低声劝道:“将军,我们先走。”
“夫人现在在气头上,再继续下去,只能徒伤你们之间的那么点感情。”
说出这话时,他的心是有点虚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现在的祁雁知与封湛之间只有恨。
最后,封湛是被郑令扯走的。
走得极为不甘心,临末还深深的看了眼祁雁知。
祁雁知缓缓吐出一口气,浑身一放松,腹部就像被灼烧了一样,提醒着自己身上还有伤。
她径直的将披风拉拢,尽量挡着伤口,上前扶起林末:“我们回屋。”
屋内的两小只一直趴在窗口,见状,连忙跑了出来,自觉的一人一边揪住了林末的衣裳。
期间不忘小心翼翼的看一眼祁雁知。
祁雁知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无奈的表情。
不用想都知道两小只定是看到她打人又骂人,吓得不敢在此刻惹她不开心。
祁雁知幽幽叹了口气,对着芝窑与阿紫道:“把巷口的门关了,别让不是这院子的人进来。”
“还有打盆温水过来。”
她说话的间隙,两小只与瑶瑶已经入屋了。
祁雁知跟了过去,观察林末的表情,感觉山雨欲来。
“末姨有没有伤到哪?”
她话音才落,两小只便紧跟着软萌道:“姨外婆有没有伤到哪?”
林末微愣了一下,身旁站着的瑶瑶略有些胆怯的看着两个弟弟妹妹。
她微微摇了摇头,嘶哑道:“无碍”
有小孩子在,也不好说话。
祁雁知自然明白,拉过两小只向他们介绍瑶瑶:“这是你们瑶瑶阿姐,日后你
们就要生活在一起了,定爱相亲相爱,知道吗?”
两小只与瑶瑶互相对视一眼,齐点头。
祁雁知柔笑了一下:“既然知道了,那你们就带瑶瑶阿姐去外间玩,带她熟悉一下环境。”
两小只当即一人一边,握住了瑶瑶的手。
不同于瑶瑶微凉且有些黝黑骨感的手,两小只的那肉嘟嘟的小手白得不像话。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
但不妨碍两小只实在是太过自来熟了,主动拉着瑶瑶往外间走去。
直到里屋只剩下祁雁知与林末。
林末双眼无神,启唇,有些苦涩的问道:“这就是你当初要嫁的地方?”
追随着这样的一个男人,住在这么一个破乱不堪的地方。
七八年,也不求救。
其实她能够感觉得出,祁雁知的变化很大。但今天真正的亲耳听到那些,她还是足够震撼。
祁雁知默了默,缓缓低下头,低声道:“我当年眼光不太好”
嗯,原主眼光不好,与她无关。
“只是眼光不好?”林末轻笑一声,眼角似有眼泪滑落:“我瞧着怎么比我这个瞎子还瞎?”
那样一个男人,值得祁雁知下嫁吗?
林末当初以为那人至少立了战功,靠着自己的本事获得开府邸的恩赐。
又得林桠枝搭救,祁雁知若当真非他不嫁,也未必不可。
今日一看才知道,当初是如何眼瞎
她更多的是在骂自己与林桠枝眼瞎,竟白白将祁雁知给葬送了。
若是当初强硬一些,硬把祁雁知绑走,她又何必受这个苦?!
祁雁知自然也听得出来,忍不住轻叹一声,拿出帕子替林末抹泪:“雁儿当初确实眼瞎,不怪你与母妃。就算你们当初阻止我,依我那模样,也定是会去求皇后的。”
她是当真求了皇后
只是现在还是别气林末了
祁雁知蹲了下来,握住林末的双手,语气诚恳:“末姨,雁儿知错了。年幼之时当真是心盲眼
瞎,不懂得看人,不懂得思索你与母妃的顾忌,一门心思的恨嫁,还选了个人渣。”
“但覆水难收,我已然全做了。该受的报应,我也全遭了,你就别怪雁儿也别怪自己了。”
她又复指了下外屋的两小只,露出欣慰的笑:“况且这七年我也不是毫无所获,阿凌与阿樱便是对我最好的补偿。”
“让我吃尽苦头,不也就懂事了嘛。”
“您看如今,雁儿可不会惯着那封湛,一身医术傍身,实在不乐意,雁儿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