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知先封湛一步回到了偏院,满脸的心事重重,边坐边摇头。
看见桌案的纸笔,直接就拉了过来,哗啦啦写下两字:封湛。
喃喃自语道:原主喜欢的人,不就是封湛吗?又怎会与圣上为伍。
还有那圣上说得自己多为封湛着想。
世人皆知,圣上偏宠战神将军,对他有求必应。甚至为了他,不惜冒着得罪闽南王府与纪州的风险,同意贺音入府为妾
可如今祁雁知提笔,好看的黛眉皱作一团,直接就在那两字上打个大大的叉。
不满道咒骂了一声:“麻烦精!”
祁雁知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号斥虎符,这东西,她听都没听到过,怎么找!?
如果不找,那圣上定然会再找她麻烦。
想来圣上是怕她当真治醒了封老夫人,才会这样不管不顾的跑出宫,捅破与自己的计划。
这圣上可真是太难测了,原以为是个可爱仁慈的君主,没想到心思这般不可估量。
祁雁知使劲的拍了拍额头,感觉自己人都快炸了。
她到如今也只能搞清楚两件事:一是原主与圣上一定达成了某种协议,圣上助原主入战神府与封湛结为夫妻,原主帮圣上监视封湛,夺得封湛身上的某件东西。
二是,圣上有意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偏宠封湛,封湛有他护着。实则背地里对封湛多加防备,甚至在七年前就已经让自己为他办事了。
果然,哪有哪位帝王是简单的?
分明就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祁雁知聚精会神的想着,脑子都快炸了,感觉里面嗡嗡声一片,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边想还边写着满满的:封湛,两字。
这也就算了,偏偏她写完一个,还要打一个十分刺眼的大红色的叉。
封湛踏入偏院,入眼就是祁雁知坐在桌案上发呆,双眼无神,手中的毛笔却没停止挥舞过。
呵丢下他独自从圣上那跑出来,还谎报去祖母那里,害他跑了一趟又一趟才折返回偏院。
果然在这!
封湛黑着脸凑近她,冷着声喊道:“祁雁”
男人的声音在看到祁雁知桌上的一张张纸后,戛然而止。
什么意思?!
祁雁知猛得抬头侧目,对上男人愈发深沉的眼神,心中咯噔了一下。
紧接着,肩膀没志气的抖了一下,咽了咽口水,艰难道:“你怎么在这里?”
封湛看着那圆溜溜的大眼睛,冷呵了一声,抬手,拿起桌案上的纸张,含怒道:“你什么意思!?”
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也就算了,竟还打了那么多个叉?!
“祁雁知!你是想咒死自己的丈夫,成为寡妇吗!?”
封湛脸黑如锅底,咬牙切齿。
祁雁知愣愣的低头,看了眼满桌的:封湛,一时之间忍不住感叹:“我这字不错,对吧?”
这话是在问自己身旁的一尊大佛,祁雁知觍着脸笑,尽量使自己散发出足够大的善意。
封湛被气笑了,愤愤的抢
过祁雁知手中的笔,“砰”一下砸在桌上,阴沉着脸道:“按你这般说法,本将军还得夸夸你?”
祁雁知当即收敛了满脸的笑,起身,面无表情的扯过一旁的凳子,伸手示意:“将军坐!”
话落,她也自顾自的回到座位上,一张明媚的脸上满是认真。
丝毫不提为何纸上满是封湛的名字和大大的叉。
封湛黑着脸坐下,直视眼前的小脸,心中想了八百个小点子,想来好好收拾一顿祁雁知:“说说吧,这是什”
“将军!”祁雁知严肃的打断封湛的话语,倾身上前,猛得靠近男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瞪得极大:“我们来谈谈!”
封湛的身体一僵,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喉结微微滚动,呼吸也顿了几秒,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秒后,面无表情的点头。
祁雁知见他应了,连忙端正的坐好:“先前你好像说过,帝后青梅足马,两小无猜?”
女人一脸审视的模样,直白的盯着封湛的脸,生怕错过一丝蛛丝马迹。
“这还须我说?”封湛一脸茫然,质问道:“你整日在皇后身旁,不可能不知道!”
祁雁知轻咳了一声,跳过这一茬:“所以帝后感情极好,圣上心中最重要的便是皇后。”
封湛眼皮跳了跳,一脸复杂:“圣上先得是帝王,九五至尊,才得是皇后的夫君。况且,他也不止是皇后一人的夫君。”
这话一出,祁雁知的心凉了一大半。
本来她还抱着一
丝的希望,希望圣上凉薄冷血的感情里,唯独有对皇后独一无二的偏宠。
到头来,还是权力至上
祁雁知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