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湛感觉自己的眼皮跳了跳,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
看着近在咫尺,明艳生动的精致脸庞,生平第一次生出一股想伸手轻捏她脸颊的想法。
这么想着,封湛也当真那么做了。
两根手指不轻不重,面无表情的捏着祁雁知脸颊上的小软肉:“再胡说八道,我拿针把你嘴唇缝起来!”
竟然说出让他多纳几门妾室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偏偏他听后,堵着一股闷气,不上不下,却不能拿祁雁知如何办。
祁雁知的秀眉微拧,不悦的扯下男人的大掌:“你这手真欠!”
不对!是全身都欠!
不是咬她就是捏她打她。
世纪大家暴男!
待在这种人跟前,迟早被打死,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女的前仆后继!
祁雁知指着大门的方向,凶巴巴的看着封湛:“滚出去!本郡主要歇息了!”
“休息不好可是会影响给你祖母治病的!”
封湛被堵得没话说,浑身不爽的站了起来,对上祁雁知略微挑衅的眼神,有些咬牙切齿:“本将军这几天便忍你,外间有椅榻,你给我老实点。”
“敢逃跑,打断腿!”
话落,封湛还警告似的瞪了她一眼,离开里间。
祁雁知盯着那魁梧的玄色背影,幻想的终有一日,把狗男人迷昏,再拳打脚踢一顿,以解心中之气。
直至那背景消失,她才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舒展拳脚。
此刻放松下来才觉得,浑身难受。
今日本就折腾,还费了一番心思救下封老夫人,怎么不累?
肩膀处的刺痛感也在隐隐传来,可祁雁知此时无暇理会,满脑子都是救下封老夫人的利弊。
一个侯府老夫人,得全王都最尊重的人重视,究竟是因为封湛还是因为老夫人本身的身份,祁雁知不得而知。
封湛的事简直太复杂了
想着想着,祁雁知渐渐就闭上眼,疲惫的睡去。
封湛再次进来之时,手上抱了几件衣裳,看见大大咧咧躺在床上的女人,愣了一下。
被褥也不盖,房中也没有烧炭火
,头发也是半湿的。
封湛幽幽的叹了口气,认命一般的走过去,坐在床边,轻柔的抱起祁雁知,为她解下大氅。
绑带掉落那一刻,祁雁知洁白的肩膀也露了出来,封湛手上动作一滞,看了不到两秒就移开视线,面无表情的帮她换衣裳。
肩膀上的咬痕确实有些吓人,封湛竟看着那痕迹,硬生生的生出一丝愧疚之感。
手心相触,封湛想,可能得让人拿些药来了。
全然忘记了祁雁知还在他肩膀上捅了一刀。
此时,邕乙侯府。
“慢些。”封岂小心翼翼的将祁禾灵扶下马车,低声怨道:“让你别去,偏不听,这下身子受不住了吧?”
祁禾灵脸色是有些差,但不至于受不住,只是路上颠得狠,她有些反胃罢了。
“侯爷放心吧,灵儿当真无碍。”
封岂自祁禾灵产后,就一直担忧她的身子,想寻医,又被祁禾灵拒绝了。
“不能再等了,本侯还是寻些医师帮你瞧瞧的好。毕竟麟儿还小,不能没有母亲。”
说到麟儿,祁禾灵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神迅速黯淡了下去。
她本不想与封岂产子的,奈何还是生下孩子。出生不到两天,祁禾灵便对这个孩子生起了厌恶之情。
因为那孩子长得实在是太像封岂了,祁禾灵在看到他的那一秒,整个人就跟疯了一样。
至今那孩子还养在乳娘那里。
封岂也当她是产后郁结,不忍勉强她,便按着她的心意办了。
“灵儿?”封岂看她脸色不虞,搂着她的肩膀,轻声唤着,面露忧色。
祁禾灵低眉,掩盖满眼的情绪:“我没事,侯爷别想这些,倒是”
“今日灵儿让侯爷受委屈了,还望侯爷别与我长姐计较。”
听到祁雁知,封岂嫌恶的皱眉:“提她做什么?那个毒妇,晦气得很!”
要不是她真能救封老夫人,封岂一定给那毒妇一点教训。
祁禾灵被扶坐在椅子上,就着这个姿势,握住了封岂的大掌,柔声道:“侯爷,她与灵儿是同胞姊妹
,你别那么说她。”
“许是她怨灵儿,七年苦寒,从未去见过她,心中难受,想膈应灵儿罢了。”
“倒是连累了侯爷,同我一齐受过。”
封岂不忍的揉着她的肩膀:“你可别那么说,祁雁知是什么人,人尽皆知。以前她就仗着各种理由欺压你,你当真没必要忍让。”
“我与封侯府,都是你的后盾,你无须害怕。”
“今时不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