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禾灵才入屋,就听到祁雁知这样的一番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什么意思?!
封老夫人都这般鬼模样了,祁雁知还能治?
祁禾灵不相信。
但她仍是心尖一紧,忍不住忧心的看向祁雁知的背影。
倘若当真被祁雁知救回来了,那就万事不妙了届时封湛对她的恨意,不仅会消除还可能因为那老不死从中周旋,而使得封湛与祁雁知更加恩爱
毕竟那封老太太活着时就那么的喜
祁禾灵搅着手中的绣帕,忧心忡忡。
与之相反的,封湛却仿佛看到希望一般,转身低眉,目光如炬:“你能救祖母对吗?”
封湛不由得握住了祁雁知的手臂,试图把她往床边拉:“你救救救我祖母!”
眼前的封湛太过不同,祁雁知也不由得一怔。
三皇妃握住了祁雁知的另一边手臂,担忧道:“将军,您冷静一点。”
“听战神夫人把话说完。”
封湛愣愣的停下,低头,死死的盯着祁雁知。
祁雁知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男人的心跳声,那通红的眼眶,第一次不是带着憎恨,而是带着乞求。
那一瞬间,她好似看到了两小只求饶的模样。
简直与封湛此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祁雁知不由得心尖一疼,抿嘴,低眉。
不想让封湛看见自己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你先松开。”
封湛一愣,当真听话的松开了祁雁知的手臂。
“祁雁知。”封侯略显严肃道:“有些话可不能随意乱说,就算你是郡主,也不能拿人命开玩笑!”
他一点都不相信祁雁知能救人。
传言于他而言,就是谣言。
不过是祁雁知哄骗人的把戏罢了,封侯满眼的不屑:“三皇子与三皇妃,可都在这。”
封岂在祁雁知那里吃过亏,对此,他没敢吭声。
况且,若当真能救祖母,他也是愿意让祁雁知一试的。
祁雁知寒着眸对上封侯略带凌厉的双眼,一出声就是嘲讽:“封侯莫不是沉溺于温柔乡中,把自己浸傻了吧!?”
“连你家宝贝儿子在我这尝过的教训都不知道?莫不是你家宝贝儿子未曾告诉你,本郡主有多厉害?”
祁雁知白了他一眼:“用得着你在这教我如何行事。”
宝贝儿子封岂:“”
这就是他不太愿对祁雁知的医术加以说辞的原因。
现在的祁雁知就跟中邪似的
,从墓园出来后,那嘴巴,毒得要死。
封侯好歹是一个长辈,被自己儿媳这般教训,脸上哪挂的住:“你嫁入战神府,那便是本侯的儿媳,你就是这般对公爹说话的?”
“封侯爷!”祁雁知不耐的看着他:“古来尊敬长辈无错,但在南都,比长辈大的是尊卑!于身份而言,你不过就是一个侯爷,有什么资格与本郡主攀亲?”
祁雁知上前走了几步,眉目疏离:“本郡主若是愿了,就随封湛喊你一声父亲。本郡主若是不愿,下一秒就能让你跪着给本郡主敬茶!”
“你!”封侯目瞪口呆。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畏畏缩缩的祁雁知吗?
封湛挡住了祁雁知的视线:“你跟一个外人废什么话,赶紧看我祖母!”
他根本没心思听封昊与祁雁知的针锋相对,满心满眼都是如何医治祖母。
温御医对着封昊微微行礼,一本正经道:“封侯尽管放心,战神夫人的医术,在场的各位都是见识过的。微臣不能救封老夫人,但战神夫人就不一定了。”
“毕竟,战神夫人神医妙手的事迹,早已传遍了王都城。”
封昊愤愤的“哼”了一声,也不敢再指着祁雁知辱骂了。
温御医转身又对祁雁知道:“战神夫人且看看,封老夫人,该如何治?”
祁雁知轻启朱唇,眼神落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老夫人身上,轻声问道:“老夫人可是浑身发烫,呼吸浅短,时有时无,外带着突然间的急喘,平复后又好似没发生过一般?”
远处抽泣的落嬷嬷听到那最后一句话,不由得一愣:“对!对!”她连忙跑了过来,死死的揪着祁雁知的两肩,颇为激动:“对!老夫人早晨起就突然间急喘,老奴上前查看,老夫人又没了反应,之后便一直浑身滚烫!”
她本来是不愿意让祁雁知医治的,对祁雁知不抱任何希望。
可奈何祁雁知才出现,就将她家老夫人的病症说得那般无差错。
落嬷嬷又怎能不激动
本来她的弯刀都准备好了,若是老夫人逝去,她当即就要掏出弯刀,让祁雁知赔命
祁雁知缩着肩膀,看了封湛一眼,温声安抚:“嬷嬷别激动,我得再为老夫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