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知顿时明了,眉梢微挑,极轻的冷笑了一声。
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对面的三皇妃池媛不由得担忧的望向她,薄唇轻启,似乎想说些什么。
“三嫂嫂。”
一声极轻的,带着软糯嗓音的女声响起。
池媛身旁粉雕细琢的小姑娘抓着她的手,好奇的仰头:“她们是在为难那个漂亮姐姐吗?”
说着,小姑娘胖乎乎的小手指着祁雁知。
池媛连忙将她的手拉了回来,小声道:“别乱指。”
话落,她又看向祁雁知,无奈说着:“是啊,她们要为难你雁儿阿姐,实在是太坏了。”
“五妹妹小声一点,别被发现了。”
那小姑娘正是圣上的五公主,筝贵妃所生。
平日里与三皇子夫妇极为亲近。
五公主好奇的睁着大眼睛,圆溜溜的眼珠子赤裸裸的盯着祁雁知。
那五公主平日里,可是个混世大魔王。
比之祁雁知的两个孩子,当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祁雁知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微微弯腰行了一个礼,好奇的问道:“太后娘娘是觉得雁儿替邕乙侯夫人诊治有误?”
“亦或是如同眉小姐与邕乙侯夫人那般觉得,自己身体有大病?”
她真的是服了这几个傻子。
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没病时,感觉到失望的。
太后露出凌厉的眼神,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祁禾灵捏着绣帕,轻轻的擦拭着手腕。
眉目冷淡。
祁雁知淡淡的扫了了她一眼:“雁儿有说错吗?”
“我说邕乙侯夫人没病,你们就觉得我的能力不过就如此罢了。按你们的意思,不就是想让我诊断邕乙侯夫人这人有病吗?”
祁禾灵擦拭手腕的帕子一顿,不自觉的收拢手指,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她低垂着眉眼,无人看见。
“既如此,那雁儿只能断定邕乙侯夫人脑xx病了。”
她话音一落,殿内人震惊的抬起头。
祁禾灵更是一僵,反应几秒后,很小的冷笑一声。
缓慢的抬起头,不解又委屈道:“长姐为何骂我?”
祁雁知转头,无辜的看向她:“不是吗
?你脉象平稳且有力,各方面的体质毫无问题。大家觉得我说你没病是错的,那你不就是只能脑xx病了吗?”
她装作为难的拧着黛眉:“脑xx病我也能治。”
“砰!”
太后怒而拍桌:“祁雁知你放肆!”
她脸色铁青,仿佛被骂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祁雁知装作一脸的不解:“太后娘娘为何生气?”
于嬷嬷缓缓的移到她身后,端正有礼的站着。
没有一丝慌乱。
却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让人无端的,不敢凑近祁雁知。
“不是您因雁儿给邕乙侯夫人诊断为身体无恙而觉得雁儿有误,甚至欲行逼迫之事,想强行让雁儿发布告示吗?”
“既如此,我如了您的愿,将邕乙侯夫人诊断为脑xx病。您,不就高兴了吗?”
那些贵女们怎会见过这种场面,听了祁雁知的话后,不由得小声喃语,个个低着头,十分害怕。
太后眼底翻涌着情绪,扬声很是威仪道:“照你如此说,还是哀家逼你的!?”
祁雁知抬眸,眼底一片淡然:“难道不是吗?”
“医者本就是治病救人,谁会不想自己医术高超能救更多人,解更多困。我说她无碍,你们偏逼得我承认她有病,我有何办法?”
她的眼神犀利,着重的盯了几眼眉安荣和祁禾灵。
眉安荣冷呲了一声,不屑一顾的撇过头。
祁禾灵低着眉眼,手帕轻轻滑过,柔声道:“长姐,就算如此,你也不必如此咒骂我吧?”
她将手臂抬起,一旁的宫女连忙将她搀扶了起来:“你我本就是同胞姊妹,长姐就如此盼着灵儿有事吗?”
池媛忍不住站起为祁雁知说话:“邕乙侯夫人,雁知早已说明你无事,是你们逼着她承认你有病的!”
“放肆!”
太后冷着脸训斥:“三皇妃何时也同祁雁知般无礼?”
三皇妃行礼:“太后祖母,孙媳不过实话实说。”
“你们有意刁难于战神夫人,战神将军知道吗?”
她挡在祁雁知身前,直视着太后的威严。
太后半眯着眼,冷笑了一声:“这便是嫁做皇家人该有的礼仪
?哀家看老三的眼光,不过如此!”
池媛一愣:“太后祖母为何随意贬低我夫君?熟是熟非,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