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湛气得浑身青筋暴跳,猛地起身,直冲门外。
“祁雁知!你这个疯女人!”
贺音连忙整理衣裳,也跟了上去,一把抱住了男人的手臂,啜泣:“将军我好害怕。”
说完,她还假装惊诧的瞄了眼庭院中的一片狼藉,大惊失色:“夫人夫人你怎么能把庭院弄成这样”
祁雁知拍了下手,很是悠闲的看了眼自己的杰作:“这,不是将军和贺妹妹要我这么做的吗?”
“将军方才让我收拾主屋,那些东西都烧毁了,不得把它们扔了吗?”
她多走两步上前,将刚刚从主屋内扔出来的被褥踩在脚底,轻飘飘说道:“本郡主实在是担心啊,这主屋不换新,这些破旧的东西,伤到将军或是贺妹妹,都不好。”
今晚过后,狗男人得破多少财,她就得高兴多久
让她收拾她就让这对狗男女看看,自己是如何收拾的!
封湛恨恨的咬着牙:“你敢说你自己不是故意将这些东西砸掉的吗?!”
“你敢说自己不是故意将杯盏砸进偏屋的吗?”
祁雁知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理直气壮道:“为何不敢啊?本郡主当然不是故意的!”
“夫人”贺音露出半边脸,带着哭腔,哽咽道:“你可知我和将军正在屋内你这般扔过来,伤到我也是阿音罪有应得”
“但你若伤到将军该如何办啊?”
她话音一落,忍不住呜咽了一声,埋入封湛怀中。
封湛心疼的抱住她,温柔教训:“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又没做错什么,怎么能说自己罪有应得呢?”
贺音悲伤的抬头,眼角带泪:“本
就是如此夫人不喜欢我,今日入门就看我不顺眼新婚夜更是不想将军宠我自然会讨厌我”
“可阿音真的害怕刚刚那茶盏砸到将军,该如何办啊”
“”祁雁知。
真是污了自己的眼了
偏偏狗男人吃这一套,心疼得不行:“别哭了,你今日毫无错处,全是那个疯女人的错,是本将军亏待了你”
祁雁知靠着门边,幽幽的叹了口气。
半响后,低声下气道:“贺妹妹别哭了你这眼泪,都把我给哭心疼了这让你再哭下去,下面的人要传战神府的妾室啊,一入门就惺惺作态,惑媚战神将军呢”
“你闭嘴!”
封湛猛的转身,狠狠瞪着祁雁知,那双眼睛仿佛能喷出火,将她烧烬。
倒是那贺音,仍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心中却憋着一股气。
妾室这仿佛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每提起一回,都在提醒她是何身份
这让她怎能不痛恨
“夫人夫人为何要如此说阿音?”
她低着头,眼泪一直掉:“将军阿音到底要如何做,夫人才喜欢我啊”
封湛紧紧搂着她,温声安抚。
自己的心上人被一个疯女人随意欺凌到痛哭,他都心疼死了。
“祁雁知,本将军再说最后一次,立马跪下给阿音道歉!”
祁雁知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把头撇向一边,这下连应付都懒得做了。
封湛危险的眯着眼,彻底被她的态度激怒:“好!既然你不道歉,那便去水牢里待着,受三十道鞭刑!”
怀中的贺音听到这个
惩罚,缓缓的勾起唇角。
她就是要如此
今日,定让祁雁知尝尝这皮肉的痛楚!
祁雁知冷冷的盯着他:“鞭刑?!你觉得谁敢打我?”
“再说,今夜你将我唤过来,让我做什么我都做了。结果你竟不分青红皂白,想打我?”
封湛早已被她气得暴火,听她如此不知悔改,更是恼怒:“你阳奉阴违在前,忤逆放肆在后,你说本将军何时冤枉你?单凭你今日所作所为,就应该被罚!”
他觉得,再不狠狠教训这个疯女人一顿,自己就要被她气死了
祁雁知冷笑了一声:“欲加之罪嘛,将军怎么都有说辞,怎么都是你对,真是恶心!”
“好!”
“来人!把祁雁知关进水牢,三十道鞭刑,一道都不能少!”
祁雁知瞪向狗男人,缓缓抬起手中的“黄玉镯”,眼神扫向那些蠢蠢欲动的侍卫:“捉我吗?好啊,上来试试,我倒想看看,谁敢得罪皇后娘娘!”
林姨看见她手中的“黄玉镯”,脸色顿时就变了。
她当即跪在封湛面前,求情:“将军打不得啊”
这让皇后和圣上知道了,哪得了?
那些侍卫也不敢上前,站在原地,左顾右盼的。
谁都不敢当那个出头的。
封湛皱着眉,看她连“黄玉镯”都搬出来了,其余下人根本不敢上前动她。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