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窑。”祁雁知淡声打断她的询问,冷言道:“你今日刚来,也是得知道,咱这墓园,战神将军可是不稀罕的,哪能在此用饭呢?”
芝窑一惊,连忙回道:“是。”
封湛每次听她说话,都觉得阴阳怪气的,此刻更是如此,面色不悦的直奔来意:“下月是皇后生辰,你必须同我入宫。届时,我让人送来衣饰,你少耍花样!”
他说了许多,可在场人,特别是母女,母子三人,毫无反应。甚至当着自己的面,继续说着话。
封湛强压住心底的怒气,怒目圆睁的说:“祁雁知!皇后宠你,但并不代表你可以胡作非为!你别忘了,自己在将军府里的身份!”
两小知听他那么凶,一下就知道他在骂母亲。顿时生气得想教训狗男人,却被祁雁知拦了下来。
“将军,我不聋也不瞎,你可以滚了!”
封湛见她那副淡然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肿胀的嘴唇时刻提醒他今日之辱,也不想在此地多待,恨恨的哼了一下,留下一句:为郑令解余毒。
甩门,毫不犹豫的离开。
从墓园到将军府,本寂寥无人,却因这两日他多加派人手,所以多了不少的护卫侍女。
这一路,不免有人又好奇又害怕的偷瞄他。
听力极好的封湛,甚至听到走了很远后,下人们的嘲笑声。他不由得羞愧低下头,步伐如风,疾走向主屋。
封湛进
了主屋,一言不发的把桌案前的笔墨纸砚挥了下去,发出很大的声响。
本就走到门口的郑迫和林姨听到声响,还以为主屋遭贼了,连忙闯了进去。
“谁让你们直接进来的?!还有没有把本将军放眼里?!”
林姨和郑迫对上他那张嘴,先是一怔,再听到他震怒,连忙跪了下来。
“将军息怒。”
封湛寒着脸,不悦道:“什么事?”
地上的俩人,面面相觑,皆是一副想言又不敢言的模样。
他顿时恼了:“需要本将军重复第二遍吗?!”
郑迫抬头看了一眼,又急忙低下去,小心翼翼问道:“将军您的嘴脸。”
封湛当即明白了,定是那辣椒水,把自己毁得不成样了。
偏偏林姨不懂事,还以为将军不知,很是懂事的打来一盘水,有些为难道:“将军且看且清洗。”
封湛通过水面,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仍是被那张嘴吓了一跳。
整个嘴唇已经放大四五倍不止。
他刚刚便是这副鬼样子从墓园走到将军府的?!
怪不得每个人是又惊又笑!
祁雁知
他不由得想到那女人笑弯的眉眼,恶狠狠的低喃:“你当真教的好儿女!”
竟如你这般爱惹事!
他此生的脸面全被丢光了。
想想他一代战神将军,沙场厮杀,披荆斩棘,过的泥沙鲜血,如今却满脸辣椒水!
实在是荒唐!
此时的墓园。
没有了冷面战神封湛,欢声笑语。
芝窑也憋得难受,看三个主人肆无忌惮的,也忍不住跟着偷笑两声。
祁雁知很是欣慰的抚摸自家宝贝,开心道:“我家的小天使们就是勇敢又机智!母亲很开心!”
小祁凌还在绘声绘色的讲诉,小嘴叭叭叭的,却半点不讨人厌。
“母亲,我们下次还打坏人!”
祁雁知笑着应了下来,又补充道:“打坏人这件事,母亲双手赞成,但是你们玩火了哦!”
本来还高高兴兴的两小只顿时低头,一副认错的模样。
“母亲有没有说过,不能随便玩火,这种东西不可控,伤到你们了该如何?”
两小只每次挨训,都是又乖又委屈,让人气不出来。
“母亲,我们错了。”
只是一句话,祁雁知就不忍再说。
这招百试百灵,偏偏她知道两小只错了,下次还敢,也不忍再教育她们。
“虽然是教训了坏人,但是用了小孩子不能动的火苗,得罚。”
两小只一对视,脆声道:“罚什么?”
“乘法口诀,还有一人一道三十六计。”
芝窑一愣。
乘法口诀是什么东西!?
三十六计又是什么?!
小祁樱皱巴着小脸,委屈问道:“可不可以只讲三十六计?”
每次母亲一生气,就罚这个。
一想到那密密麻麻的口诀,她就头疼。
小祁
凌可不那么想,没一会,不带任何犹豫的背了出来:“一一得一七七四十九八九七十二”
他的小胖手还边掰扯着,脑袋摇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