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不要啊,我的腿不疼了,真的不疼了!~”柳博阳一脸绝望地叫唤,身子抖得像筛糠似的,吓得不成样子。
小煜儿微微一愣,好奇道:“外祖父,你刚刚不还嚷嚷着腿疼吗?怎么突然不疼了?唉,你们大人说话真不靠谱!”
说着,他学娘亲的样子,从衣袖中摸出一枚银针,然后绾起柳博阳的裤腿。
“外、外孙子!”柳博阳狂抽嘴角,脑门上的汗珠子哗哗往下淌,“你、你一定要手下留情啊!~”
这要是真把他扎残了,那他以后就彻底变成废人了。
小煜儿笑着点头,“放心吧外祖父,一点都不疼哒!”
话落,他对准柳博阳的腿肚子就扎了下去。
柳博阳表情一滞,旋即‘呜嗷’一声惨叫起来,连连呼嚎,“啊啊!煜儿,你、你扎错腿了!~”
他受伤的是左腿,小煜儿却在右腿上扎了一针。
太史晴见状,侧过脸去低声发笑。
宁煜这臭小子,这一身捉弄人的本事,肯定是跟璃儿学的。
古灵精怪,又调皮又可爱。
小煜儿拔出银针,一本正经道:“外祖父,你左腿上的毒素已经转移到右腿上了,如果不放出来的话,外祖父后半生就得坐轮椅啦!~”
柳博阳
:“?”
我的腿是被打断的,哪来的毒素?
你小子撒谎都不打草稿的!
“外祖父别动哦,再扎几针就好啦!”小煜儿又在柳博阳的右腿上扎了四五针。
他专挑最疼的穴位下手,以至于柳博阳没撑过半刻钟的时间,就疼晕过去了。
小煜儿‘啧’了一声,“外祖父连这点疼痛都忍不了,真没劲诶!~”
他一脸失望地收起银针,继续钓鱼去了。
别看他年纪小,但也知道娘亲喜欢谁和讨厌谁。
像外祖父这样的人,娘亲扒眼看不上他,小煜儿又怎会对他产生好感?
特别是柳博阳频频做出无耻而又令人发指的事情后,小煜儿对他的印象就更坏、更糟了。
太史晴冷冷地瞥了柳博阳一眼,吩咐景浩,“把这个废物抬回去,下次若还敢过来,就直接把他的另一条打断,不必向我汇报!~”
“好咧!”景浩应了一声,随手就把柳博阳提溜起来,颠颠地离开了。
是夜,天都城灯火辉煌、缤纷夺目,天都城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灯会节,全城上下的百姓都跑出来看热闹。
长街上随处可见各式各样的花灯,耀眼璀璨,漂亮极了。
小商贩们也纷纷出动,卖字画的,卖糖葫芦的,卖锅
碗瓢盆的等等,挤得大街上都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太史晴和老侯爷牵着宁煜的小手,在长街上溜达起来。
“哇,那个花灯好漂亮啊,还会转动呐!~”小煜儿指着拐角处的一只花灯,眼睛瞪得大大的。
老侯爷笑了笑说:“为了准备这些花灯,工匠们三个月前就开始糊纸做造型了,煜儿,走,咱们去前面看看!”
“嗯嗯!”
二老一小挤过人群,来到长街的正中央。
这里矗立着一只老虎形状的花灯,周身通体明亮,老虎嘴里还叼着一个花绣球。
小煜儿简直看傻眼了,刚想说什么时,一大群孩子突然跑了过来,又是挤又是撞,直接把小煜儿推向了前方。
老侯爷和太史晴起初没注意,当他们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这群孩子的穿着和个头,跟小煜儿一模一样。
就连头上的小帽子都是绛紫色的。
老侯爷猛地一惊,“不好,有人想劫持煜儿!~”
太史晴眯起眸子,朝前方扫去,就见入目出皆是一片紫汪汪的小帽子,那淡青色的小身影遍布了大街小巷,让她一时分不清谁是煜儿。
事情只发生在半秒钟之内,小煜儿被人潮推向了一个逼仄的小胡同。
这里黑布隆冬的,哪还
有刚刚看灯会那般热闹?
“既然穿着一样的衣裳,可见背后之人是一早就盯上咱们了!”太史晴道。
老侯爷来不及多想,几步就冲进人群中,挨个查看孩子们的相貌。
太史晴一边找一边吩咐景浩,“马上让人封锁这条街道,煜儿跑不远!~”
如果小煜儿被人劫走了,等璃儿回来她该怎么交代?
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连个孩子都看不住,那她算是白活了。
“是!”景浩应了一声,便飞身而去。
片刻后,一群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出现在长街两侧,把东西南北四个出口全都封锁住了。
行人们惶恐万分,他们以为是官兵来维持秩序的,可一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也不像大梁国人啊!
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