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宁萧恒皱紧眉头,心情糟到了极点。
难道是那群燕国死士回来了?
下人哆哆嗦嗦地指着门外,说话都不利索了,“殿、殿下,寒王妃来了!~”
“什么?”宁萧恒瞳孔一震,心里陡然一惊,“她、她没死?”
怎么会没死呢?
她有九条命是咋的?
下人跺了跺脚,“哎呀殿下,寒王妃不仅没死,还活蹦乱跳地来给您送礼物呢!”
“什么礼物?”宁萧恒眼皮突突直跳。
他心里突然很慌是怎么回事?
如果寒王妃没死,是不是说明他派出去的人都被杀光了?
老六两口子是怎么识破他的计划的?
“殿下、殿下出去看看就知道了!”下人低着头。
那件礼物他实在说不出口,怕掉脑袋。
宁萧恒攥了攥拳头,怒骂一声,“没用的废物,一个寒王妃就把你吓成这样!~”
话落,他便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去。
彼时柳千璃正带着王府的下人们坐在大门口,过往的行人纷纷抻着脖子往这边看。
“哎呀,送这种东西多不吉利啊,这不是咒人去死吗?”
“是啊,这恒王殿下到底做了多少孽,居然把人得罪到这种程度!~”
“瞧着吧
,等会儿肯定有好戏看咯!”
人群‘嗡嗡嗡’地议论着,柳千璃却毫不在意,她翘着二郎腿坐在板凳上,嘴里还叼着一根草,态度嚣张跋扈。
宁萧恒走出来一看,气得差点晕过去。
只见一口硕大的铜钟摆在大门口,铜钟上还系着红绫子,个头很大,也不知是柳千璃从哪里弄来的。
正常人谁会给人送钟啊。
可柳千璃却剑走偏锋,今个儿过来就是专门恶心宁萧恒的。
“寒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宁萧恒怒声问道。
柳千璃‘呸’了一声,把嘴里的枯草吐了出来,不慌不忙道:“什么什么意思?这钟是纯铜打造的,价值不菲,浪费本王妃不少银子呢!~”
宁萧恒听后,气得脑袋都快炸开了,“你好端端的,为何要送本王铜钟?你不知道这东西不吉利吗?”
他心里痛怪那些燕国死士太废物,如果把这女人弄死了,还用惹出这么多麻烦吗?
柳千璃耸了耸肩,“当然知道了,本王妃就是盼着你走霉运,最好一不小心跌进井里面淹死呢!~”
“你你、你大胆!”宁萧恒上前一步,直接喊破了音。
“你什么你?”柳千璃抱着胳膊,朝周围人群招了招手,“来来
来,大家伙儿评评理哈,这位恒王爷善妒成性,频频派人刺杀本王妃和我家王爷,你们瞧!~”
柳千璃绾起袖子,嫩白的手臂上出现一道骇人的伤口,血迹还没干呢。
“这就是昨晚恒王手下干的,不仅如此,我家王爷现在还从床上躺着,生死不知呢,本王妃送他一口钟过分吗?”
伤口是她画上去的,血淋淋的,看着很瘆人。
吃瓜群众见状,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天啊,寒王妃做为恒王殿下的弟媳妇,你哪能做出这种事啊!”
“是啊,就算有什么仇怨,也不能在背后捅刀子啊,这多少有些过分了!~”
“谁说不是呢,当今圣上最宠爱寒王两口子,恒王殿下此番做法,就不怕圣上降罪吗?”
“依我看,送口铜钟根本不算啥,要是我的话,就直接送恒王一口棺材,让他永远长眠算了,省得出来祸害人!~”
民众的话像刀子一般扎进宁萧恒的心中。
他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柳千璃从镖局找来的的托,专门恶心宁萧恒的。
“大胆刁民,都给我闭嘴!”宁萧恒咆哮一声,身子晃了晃,“本王与六弟情同手足,怎会在暗中做出这等腌臜不堪之事?寒王妃,你口口声
声说本王派人暗杀你们,你能拿得出证据吗?”
“哼,空口白牙地冤枉好人,以为自己伶牙俐齿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是吗?”
镖局的弟兄们听后,纷纷看向柳千璃,大眼瞪小眼,没话说了。
对呀,没有证据的话,王妃即便说破天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啊!
这会儿围观群众越来越多,都在等着柳千璃回话。
“呵呵!”柳千璃冷笑一声,她看了看站在宁萧恒身旁的杜管家,淡淡问道:“杜管家,你可知道实情?”
“奴才不知!”杜管家赶紧摇头,“我家王爷一心向善,从不做那等伤天害理的事情!~”
“是吗?”宁修寒凤眸一眯,握紧袖中的弩机,隔着袖子直接射了他一针。
杜管家‘哎哟’一声,整个人像皮球似的从台阶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