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帝看了看毛笔,又瞥了金彩儿一眼,“逆贼,你最好给自己选好坟墓了,不然,朕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他做皇帝到现在,还从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假以时日,他要把这群叛贼连根拔除,踏平整个山庄。
金彩儿淡淡一笑,“狗皇帝,本小姐是什么死法,就不用你来操心了,快点把圣旨写好,本小姐的耐心是有限的!”
说完,她从桌案上捻起一张纸,递给敬帝,“照着这个写!~”
敬帝上下看了眼纸上的内容,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你、你大胆,咳咳!”
“陛下!”贤妃上前搀住敬帝,帮他拍了拍后背,“陛下,您没事吧?”
敬帝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从天都城一路押送到这里,舟车劳顿、吃不饱睡不好,精神又高度紧张,加上急火攻心,让他很担心自己是否能活着回宫了。
“朕、朕没事,咳咳!”敬帝闷闷地咳嗽两声。
金参事指了指桌案上的诏书,催促道:“皇上还在磨蹭什么?你今天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何必浪费时间呢?”
金彩儿也哂笑一声,“看来,不让这女人吃点苦头,狗皇帝是不会动笔的,
来人,把贤妃的脸划烂,再把她眼珠子挖下来!~”
“不、不要!不要过来!”贤妃吓得直往敬帝的身后躲,呜呜咽咽喊道:“你们滚开,离本宫远点,滚开啊!”
两名高大的侍卫直接把她摁在地上,随后掏出一把匕首,朝贤妃的脸颊挥舞过去。
敬帝见状,怒吼一声,“住手!朕写圣旨就是了!”
他这皇帝当得太憋屈了。
怪就怪自己做事不严谨,如果当初就杀了这些余孽,哪会惹出这么多麻烦?
金彩儿抬了抬手,两名侍卫松开贤妃,退了出去。
敬帝捻起毛笔,照着金彩儿写好的模子,洋洋洒洒地抄了下来。
金参事把玉玺拿过来,盖在圣旨上,然后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小姐,没什么问题了!~”
金彩儿‘嗯’了一声,“立刻派人把圣旨送到天都城去!”
接下来,就是她的主场了。
有狗皇帝亲笔拟写的圣旨,那群大臣谁敢不从?
待朝廷的重臣都被罢官后,金彩儿再慢慢把军权夺过来,届时便可改朝换代、江山易主了。
金参事把圣旨卷起来,放到竹筒中,然后吩咐手下快马加鞭送了出去。
“来人啊,把
他们关起来,这次可给我看好了,他们若再敢跑出来,就直接打断双腿,不必向我禀报!~”金彩儿吩咐道。
“是!”
悲催的敬帝和贤妃再次被关进库房之中,那扇窗户上也安装了铁栅栏。
与此同时,晋安城客栈内。
柳千璃和宁修寒醒来后,用过早膳,便乘坐马车,带上宇樊和一众御林军前往太守府了。
“璃儿是想给吴太守一点颜色看看吗?”宁修寒问道。
柳千璃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冷笑一声,“岂止是一点颜色看看?我要让那个狗官知道知道,跟本王妃作对的下场!~”
宁修寒听后,抽了抽嘴角。
看来今天有人要倒大霉了。
若是按照宁修寒的做法,他会直接把吴太守抓起来,毒打一番,然后押送到天都城去。
等找到父皇后,再发落他。
“殿下,王妃,那两个人又跟上来了!”宇樊回过头道。
这两个家伙就跟尾巴似的,不管宁修寒和柳千璃走到哪里,一准儿能见到他们的身影。
“无妨,让他们跟着吧!~”柳千璃淡淡道。
等找到父皇和母妃后,柳千璃再收拾他们。
一刻钟后,马车在太守府门前停
了下来。
门房的小厮见突然来了这么多人马,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们、你们找谁?”
柳千璃步下马车,不冷不热道:“你们吴太守在府上吗?”
小厮转了转眼珠子,摇摇头,“老爷他出去了,不在!~”
“真不在吗?”柳千璃朝院内瞟了一眼,微微蹙起眉头。
说谎都不会,吴太守的马车明明停在院子中,怎么可能不在?
“真、真的不在!”小厮心虚地挠了挠脸。
宁修寒见状,上前就打他一拳,“狗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厮被打成了熊猫眼,鼻血都淌出来了。
吴太守一早就猜到寒王夫妇会来找他算账,便吩咐小厮拦住他们,闭门谢客。
小厮捂着鼻子,一脸幽怨道:“你们跟我家老爷有仇,为啥拿我出气啊!~”
这一拳挨得,太冤枉了。
柳千璃理都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