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鱼汤的臭味儿实在让人难以恭维。
长孙氏长吁一口气,抽出帕子掩住口鼻,“璃儿啊,你还是跟寒王回去吧!~”
这两口子闹别扭,她也得跟着遭罪。
“夫妻间就是这样,床头打架床尾和,哪来的深仇大恨啊?”
长孙氏强忍住呕吐的冲动,劝慰着柳千璃。
“娘!~”柳千璃一脸哀怨,“该回去时,孩儿自然会回去的。”
她这是被老娘嫌弃了。
柳千璃心里憋着一股火,猛地推开窗扇,“王爷,你到底会不会煲鱼汤?”
“恶臭恶臭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放了一枚毒气弹呢。
再说,狗王爷压根就不会做饭。
居然学人家煲汤,他可真能耐。
宁修寒微微一笑,指了指热气腾腾的汤锅,“璃儿,这鱼本身就是臭的。”
越臭越香,味道杠杠的。
这还是他花大价钱托人弄来的臭鱼。
想着给死丫头补补身子。
柳千璃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呯’地一声关上窗户。
嘴里骂道:“狗王爷,简直就是个傻憨憨!~”
他这样是没有女朋友的。
长孙氏好奇,“璃儿,啥是憨憨?”
这闺女变化太大了。
从她治好自己
的脸开始,长孙红就觉得不对劲了。
柳千璃抽了抽嘴角,干笑一声,“憨憨就是、就是一种吃的。”
长孙红听后,有些懵懵的。
她半信半疑地问:“憨憨好吃吗?”
“娘,孩儿好困,先睡了!~”柳千璃捂着鼻子,跑回自己屋去了。
“这丫头!”长孙红嗔了她一眼,一脸宠溺。
院内,臭鱼汤已经煮得差不多了。
宁修寒盛出一碗,打算给柳千璃送去。
这是他第一次下厨,死丫头应该会给他面子尝尝吧?
只是不知味道是否鲜美。
恰在这时,宇樊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殿下,有发现!~”
他吸了吸鼻子,这院子什么味儿啊?
臭烘烘的。
就跟粪坑爆炸了似的。
“殿下,金郎中他。”
“等会儿再说!”
宁修寒看了他一眼,把手中的汤碗递过去,“喝了它!~”
“哈?”宇樊惊诧莫名。
这不会就是王爷让他托人买的臭鱼吧?
哎呀,这鱼不能煲汤啊!~
会熏死人的。
宇樊脸都绿了,战战兢兢地端起碗。
殿下,我能不喝吗?
宁修寒犀利的眼神扫过来,答案是:不能!
宇樊捏着鼻孔,一脸绝望地把黏糊糊的鱼汤灌
了进去。
然后就听‘噗’的一声,他把午饭都吐出来了。
“呕!~”
“哗啦啦!”
宁修寒脸黑如墨。
侮辱,简直是莫大的侮辱。
“怎么,不好喝吗?”宁修寒皱起眉头。
宇樊瞳孔一闪,连连摇头,“没、没有,很好喝!”
“汤汁鲜美,味道可口,比王妃煲的汤都好喝。”
昧着良心说瞎话的感觉真难受。
宁修寒不太相信,“既然好喝,那你为何要吐出来?”
“因为、因为属下怀、怀孕,不不不,属下晚上吃多了!~”
宇樊放下汤碗,抹了抹汗珠子。
柳千璃透过窗缝看着外面。
一身夜行衣的宇樊就像脱水的大泥鳅,绝望极了。
“金郎中那边有什么动静?”宁修寒扣上锅盖。
许是这个味道把他也熏得够呛,脸色忽明忽暗的。
宇樊道:“金郎中去给禹王通风报信了,他们打算把昧下的银子还回去!”
宁修寒闻言,淡淡地‘哦’了一声。
“看来本王没猜错,他们也是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了。”
之前敬帝听了柳千璃的治国方略,便开始着手肃清朝纲、暗查不法奸臣。
堂堂一国国君,眼里是揉不得半点沙子的。
金郎中跟奸
党们沆瀣一气,此等行为一旦被敬帝发现。
将会是株连九族的惨痛下场。
“殿下接下来要怎么做?”宇樊问道。
宁修寒沉吟片刻,朝亮着灯的窗户瞥了一眼。
死丫头也希望他彻查到底吧?
银子虽然被金郎中还回去了,但他依然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