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捣着小碎步离开了。
敬帝刚才气过头了,骂宁墨禹是狗东西。
既然他的儿子是狗,那他、岂不成了老狗了?
敬帝表情一滞,本能地看向晏皇后。
母狗?
晏皇后:“???”
皇宫门外,柳千璃撩开帷幔,步下马车。
闫湘琴和上官乔云也跟了上来,三人聊得正开心呢。
忽见一辆马车匆匆赶了过来。
片刻后,柳娇儿红着眼圈走下来。
她现在有些担惊受怕,惶恐不安。
禹王这次回来,肯定不会让她好过。
晏皇后宣她进宫,只怕是要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
见柳千璃跟凡王妃和恒王妃有说有笑,像亲姐妹似的。
柳娇儿眉头一皱,内心怒火交加,恨得牙根发痒。
这个小贱人,什么时候跟湘琴和乔云关系这么好了?
她若不频频犯错,被父皇责罚,柳千璃哪有机会去讨好她们?
说到底,自己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全都是柳千璃害的。
她就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哟,这不是大嫂吗?”
闫湘琴抱着胳膊,阴阳怪气道:“多日不见,大嫂怎么憔悴了?”
柳娇儿捏紧秀帕,正要像往常那样笑脸相迎。
谁料她刚扬起唇角,闫湘琴就来
了句,“笑个屁!~”
敢魅惑她相公,你就是个骚狐狸精。
这句话太难听,闫湘琴没骂出口。
但那副冰冷刻薄的态度,已经昭示了对柳娇儿的厌恶和唾弃。
“湘、湘琴,大嫂怎么你了?”柳娇儿一脸委屈,表情很是无辜。
怎么说骂就骂,连基本的脸面都不维持了?
想到这里,柳娇儿恶狠狠地瞪向柳千璃。
一定是这个贱人在背后嚼舌根子,说她坏话。
除了柳千璃,没人能做出这等恶心龌龊的事来。
闫湘琴轻哼一声,“大嫂,听说你给楚夫人介绍男宠,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还惹怒了父皇。”
“现在皇宫内外都知道你的人品了,你还好意思招摇过市呢?”
“我要是你的话,早都一头撞死了,真丢不起那个人!~”
“湘琴!你少说几句!”上官乔云拽了拽她的衣袖。
闫湘琴眨了眨眼,愤愤道:“二嫂,你拽我干嘛?”
“大嫂做了那么多腌臜事,就该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正好现在禹王殿下回京了,大嫂即便想干坏事,也得寻思寻思。”
“特别是勾引别人家汉子这件事,禹王殿下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当
绿盖王八?”
一番话下来,柳娇儿的内心如遭雷击。
她讷讷地盯着闫湘琴,又看了看柳千璃,心情复杂极了。
“王妃,皇后娘娘和陛下还在演武场等着呢。”如鸢小声提醒道。
宁墨禹已经提前过去挨揍了。
她也不能磨蹭太久。
“湘琴可能对大嫂有什么误会,改日大嫂略备薄酒,当面给你致歉!”
柳娇儿似笑非笑道。
闫湘琴翻了个大白眼,“得了,本王妃可不敢喝你的酒,怕被毒死!~”
说完,她拉着柳千璃和上官乔云,踏进宫门,遥遥而去。
柳千璃回过头来,朝柳娇儿吐了吐舌头。
好姐姐,气死你。
柳娇儿‘嘶啦’一声扯碎秀帕,双眸寒光乍现。
她再也忍不住了,怒火直冲天灵盖,怒骂道:“贱人,你给我等着!”
门口的太监、马夫、侍卫和杂役们,纷纷看了过来。
这禹王妃的素质,令人堪忧啊!
柳千璃打听了一番,知道敬帝正在演武场训斥宁墨禹。
便带着闫湘琴和上官乔云直接赶了过来。
演武场周围是四面红墙,靠北的墙面下,搭了一处看台。
柳千璃走进来时,敬帝正攥着宝剑,哆哆嗦嗦地指着跪在地上的宁墨禹,破口大骂。
“你、你这个孽障,朕何时让你回京恕罪了?”
“你弃南疆万千将士于不顾,临阵返京,该当何罪?”
晏皇后跪在看台一角,哭得眼睛都肿了。
“父皇,儿臣管教不严,令贱妃犯下滔天罪行!”
“待处理好此事,儿臣定会马不停蹄地赶回南疆,继续为军中效力!”
“住口!~”敬帝雷霆震怒,“你不配叫朕父皇。”
话落,他提着长剑就要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