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柳娇儿被打得偏过头去。
发髻散乱下来,垂落在脸颊上。
这一巴掌,宁墨禹早就想打了。
柳娇儿瘫在地上,捂着红肿的脸,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她哽咽道:“殿、殿下,妾身、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您这般不待见?”
虽然听说禹王殿下正要寻妾,甚至还想纳侧妃。
她可曾哭过闹过、说过一句不是?
自从嫁进王府,宁墨禹就整天板着脸,皱着鼻子。
但凡有一点不满,就劈头盖脸地谩骂她、侮辱她。
今天,宁墨禹不问青红皂白,伸手就打她一耳光。
她堂堂定安侯府的大小姐,就如此不堪、如此遭人唾弃吗?
宁墨禹怒火中烧,强忍着杀死柳娇儿的冲动,走到书桌前。
低头看了看那几首情诗。
“呵,柳娇儿,你倒是才华横溢,很深情嘛!”
宁墨禹一张张地看着,阴阳怪气道:“怎么,这些情诗是送给本王的,还是其他野男人的?”
这个贱人,没成亲前就跟六弟勾三搭四,暧昧不清。
如今成了他的王妃,竟然还耐不住寂寞,想出去偷香窃玉,发洋贱。
“殿、殿下?”
柳娇儿哭得泪眼朦胧,震惊道:“您
在说什么啊?妾身怎么听不懂?”
禹王今天吃枪药了吗?
不过是几首酸腐的情诗而已,至于这么敏感吗?
宁墨禹把纸团了团,直接砸在柳娇儿的脸上。
“贱东西,你是不是忘不了宁修寒?这些情诗,是不是给他写的?”
宁墨禹怒声咆哮,内心气血翻涌。
真想一刀剁了这个贱人。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寒王府受了多大气?
知不知道柳千璃和六弟合起伙来羞辱他?
柳娇儿捂着胸口,哭着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呜呜!”
“殿下,您、您误会妾身了。”
“妾身对殿下忠贞不渝,怎会做出那等始乱终弃、朝三暮四的事来!”
柳娇儿越说越委屈,眼圈哭得通红,柔弱的身躯一抽一抽的。
宁墨禹心烦意乱,眯了眯眸子,“柳娇儿,本王且问你,你是不是把禹王府的大事小情都告诉给六弟了?”
柳娇儿微微一怔,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殿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柳娇儿凌乱了。
宁墨禹冷哼,“什么意思?要不是你偷偷摸摸的去六弟那里犯贱,六弟又因何到父皇面前状告本王?”
“要不是你水性杨花,浪荡如妓,六弟又怎会这般针对本王,
削减了足足三百府兵?”
他一早就看出柳娇儿是个见异思迁的人。
父皇是老糊涂了吗?
为什么把这等货色许配给他?
三年前,柳娇儿跟宁修寒是有过婚约的。
只差一点就成亲拜堂了。
不料宁修寒被叛军下了芩毒,左腿残废。
柳娇儿就是那时候与自己接近,献媚讨好,趋附奉迎的。
“呜呜呜,殿下,妾身冤枉啊!”
柳娇儿弱柳扶风般的抱住宁墨禹的大腿。
哭声震天,泪如雨下。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扣上一顶始乱终弃的帽子。
纵使柳娇儿诡计多端、心思缜密,此时也慌乱无章了。
“滚开,脏妇!~”
宁修寒一脚把她踹翻在地,正想怒骂几句,一名侍卫匆匆跑了进来。
“殿下,外面有人找您!”
“谁?”
侍卫悄悄瞄了柳娇儿一眼,小声道:“是个女人!”
宁修寒虎目一亮,勾起嘴角。
一定是婉婷来了。
柳娇儿止住泪水,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宁修寒走到门口,回头瞪了一眼柳娇儿,“贱人,本王回来再收拾你!”
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窗外暖阳挥洒下一片金光,打在柳娇儿那张憔悴红肿的脸上。
一股股恶寒涌上心
头,让柳娇儿的目光愈发阴鸷狠厉。
“王妃,您没事吧?”如鸢跑进来,上前搀扶柳娇儿。
殿下也真是的,无缘无故对王妃发什么火?
“我没事,把伤药拿来!”
柳娇儿坐在绣墩上,揉了揉自己的脸。
针对禹王今日的种种表现,她似乎猜到了什么。
如鸢拿来伤药,帮柳娇儿轻轻擦着。
“殿下一直想娶偏房,以为本王妃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