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同文从猎场回来后便一直闷闷不乐,连续告了好几天的假,一个人躲起来喝闷酒。
“苏兄,这件事也不是侯爷的错,我的妹妹脾气我最清楚,她对你没有别的情意,强行在一起也是无用的。”陆言蹊坐在酒楼角落,看着大口喝酒的苏同文劝说道。
这才短短两三日,苏同文消瘦的脸颊上满是青涩的胡茬,整个人脸色蜡黄,憔悴的满眼都是红血丝,他大口往口中灌酒,完全没有往日的模样。
陆言蹊一向视苏同文为好友,见到他这么颓废又怎么会不担心,便过来劝解,可不论怎么说苏同文依旧听不进去。
“陆兄,我没事,你不用在这里
浪费时间,今日大营还要点兵,你先回去吧。”苏同文声音也不似以往洪亮,憋着怒火和伤心,他一真闷闷不乐。
陆言蹊今日确实要点兵,丝毫耽误不得,可又不放心苏同文一人在这里饮酒,若是他酒醉闹事,他也保不了他!
说话间酒楼里客人越来越多,没一会儿周围的空桌子都坐满了,有些人认出了陆言蹊便笑着寒暄:“陆大人好雅兴,一早就在这里喝酒,这是苏大人吗?久仰久仰。”一位中年男人笑着和陆言蹊打招呼,见到旁边的苏同文,他也跟着笑了笑。
可苏同文只顾低着头,一直饮酒,看也不看中年男人。
陆言蹊见状也拱
了拱手打圆场:“李大人莫要见怪,我这兄弟一时高星级就多喝了两杯酒,我真准备送他回去,就不久留了。”
说罢陆言蹊一只手抓着苏同文的手臂,一边掏出荷包里的银子,拿了两块丢到桌上,苏同文还想拒绝,却被陆言蹊一把拉了起来,俩人互相搀扶着朝楼下走去。
酒楼是京城里最有名的,因此也在最繁华的地段,外头全都是流水一般的人潮,陆雪染拉着他朝大营走去,一抬头,正好看见了宁百川站在面前。
“侯爷。”陆言蹊立刻唤了一声,低头示意。
他们身形不便,宁百川便轻轻摇了摇头:“不必多礼,他喝醉了?”
苏同
文的酒量还不错,那点酒没有让他喝醉,他只是不想见到宁百川,因此干脆将头扭了过去,不看他。
“侯爷,他喝的醉了,我先送他回去休息吧。”陆言蹊怕再多说几句话苏同文会冲动动手,便立刻提议道。
宁百川自然也知道苏同文的意思,他走到苏同文身旁,声音清正冷淡:“要是个男人就不要用酒麻醉自己,有什么要和本侯说吗?”
此话一出苏同文立刻转过头,一把推开了扶着他的陆言蹊,充满血丝的眼睛愤怒的望着宁百川:“侯爷,我是家世不如你,相貌也不如你招女子喜欢,可我是真心喜欢陆小姐,想娶她为妻的,你虽然是
王爷,却这样横刀夺爱,轻浮至极!”
在他们眼中,宁百川是个花花公子,自然不会认真对待陆雪染,就连陆言蹊心中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是碍于宁百川的身份没有说出来罢了。
宁百川收起脸上的笑,瞬间严肃起来,一字一顿道:“你怎知我不会好好对她?”
他语气压低了几分,更显得无比认真,陆言蹊闻言也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样认真的宁百川,他们只在战场上见过。
人潮汹涌的街道上站着几人显得格外扎眼,旁边的人时不时便要停下来观看一会儿,宁百川也伸手摸了摸鼻子,低声道:“此地不适合说这些,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