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医,你看陛下的症状,是否是中毒所致?”皇后娘娘开口直接询问。
许太医额角的汗瞬间冒了出来,如同雨水一般哗啦啦的流,他拿着衣袖擦了擦,踟蹰道:“依老臣所见,陛下确实有中毒之相。”
“大胆!方才你为何不说!”皇后忽的一掌拍在一旁小方凳上,震得桌上瓷杯叮当作响。
太医院的这些老家伙们拿了俸禄却一味求安稳,就连诊断出了病情也不说!皇后气的面色通红,陆雪染还是第一次见她动了这样大的怒。
一旁的祺妃见状只端了茶杯自顾自的饮茶,并不说话,只是一举一动间从容不迫,丝毫没有担忧和焦急。
许太医吓得立刻伏在地上,战战兢兢道
:“陛下,陛下虽有中毒的表现,可是老臣实在看不出是什么毒,自然也不敢随意医治,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啊!”
老太医声音嘶哑,结结巴巴说道。
皇后神色缓和几分,她又望向陆雪染:“还请陆小姐将方才的话再说与太医。”
陆雪染微微颔首,将先前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许太医趴在地板上听着,越听脸上的疑惑越深,他行医数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症状。
待陆雪染说完,许太医更是战战兢兢不敢说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许太医如今知道原因,可否为陛下医治?”皇后娘娘开口道。
许太医抬头,眼神闪躲:“皇后娘娘,老臣,老臣实在是拿不准
陛下的病情,老臣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请,请恕老臣的罪。”
鹅梨是近些年大盛朝与番邦互通有无之后才传入京城来的,不少老大夫一生在宫中,更是没有见过此物了,因此也不知道该如何诊治。
眼下病因找到了,诊治却犯了难。
皇后娘娘望着龙塌上面色铁青的何太清,他忍不住询问道:“陆小姐,你已经知道病因,能否谈谈如何解毒?陛下安慰和大盛朝的未来都在你身边身上,还请多多费心。”
这样低声下气让陆雪染于心不忍,她虽然不知道如何给何太清解了身上的毒,但她清晰的记得在书中见到过绛珠草这一味药材,春日里在悬崖边开着浅紫色
的花,与鹅梨药性正好相反。
万物相生相克,若说能解了鹅梨的毒性,大约只有这绛珠草了。
可绛珠草多长于悬崖峭壁背阴处,一年只长一株,花期极短,花败则草枯萎,年复一年,如今早刚过花期,怕是寻不到完整的绛珠草了。
陆雪染犯了难:“皇后娘娘,有一味药叫绛珠草,或许能解了陛下的毒,只是如今绛珠草花期已过,怕是难以找得到……”
闻言皇后立刻眸光一颤,坚定道:“烦请陆小姐将它画出来,本宫这就派人去寻!”
陆雪染见她说的诚恳,便只好点点头,顷刻间笔墨纸砚已经呈了上来,陆雪染沾了浅墨一笔一划才宣纸上认真勾勒,她拧眉小心翼翼的勾
勒着,许久后才放下笔,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姜福海也赶紧上前准备拿了画让画师多临摹几副出来,可一看见画,姜福海愣住了。
他忍着笑意站在原地,皇后见状也凑过来看了一眼。
一尺见方的宣纸上,歪歪斜斜画着几枝花枝,上面还点了些小墨点,又花了朵小花在枝叶间,非常……难以辨认。
陆雪染不好意思的放下了笔,她的丹青实在难以恭维,若是用这幅画去找,怕是找到明年也找不到绛珠草。
皇后没有怪罪,只是对着姜福海道:“去请宫里最好的画师来。”
姜福海得了令立刻就要去,一旁的文殊灵却上前道:“我的丹青尚可,不如陆小姐口述,我来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