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见她泪痕斑斑,心疼的不得了,赶紧拉着她坐下,还让丫鬟装了个汤婆子过来暖手,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询问道:“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难道宫里出了什么事?”
众人闻言都竖起了耳朵,凑过来听着。
阮锦华也带着陆雪染进了屋,陆雪染坐在凳子上,阮锦华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暖暖身子。
陆雨知添油加醋说了一通,大抵的意思是今日遇到了刺客,差点就回不来了,还说自己如何如何危险,只说了六皇子碰巧相救,却丝毫不提陆雪染之事。
陆阳闻言立刻恼了,气的在房中来回走动:“真是反了!天子脚下,大内门
口,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我明日便报官,请求官府彻查此事!”
一旁的柳氏十分心疼的擦了擦陆雨知的脸,柔声道:“真是太过分了,定要好好惩治才行!雨知,快暖一暖,别冻着了。”
今日二房三房的也都来了,听了陆雨知的话,他们互相看了几眼,都不说话。
陆老夫人也觉得事有蹊跷,声音威严,看向陆阳:“好了,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子,这件事照我看来还是不要报官的好,索性两个姑娘都没有受什么伤,传出去被人揣测,毁了名声可怎么好,雨知还有几日便要嫁入王府了。”
闻言陆阳也沉静下来,微微拱手:
“母亲说的是。”
陆雨知原本气愤不已,可一提到婚事,便也低头不说话,心中期盼着。
“这件事还多谢六皇子,改日带了礼物,你亲自去拜谢。”陆老夫人对着陆阳缓缓道,见陆阳点头,她一抬手,起身朝卧房走去,“岁也守完了,都回去休息吧。”
“是。”众人起身行礼,直到老夫人进了后殿,大家才各自散了,柳氏也千哄万哄地带陆雨知回了院子。
只有陆雪染一直在琢磨此事,直到晚上休息前,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她小声对着琥珀道:“琥珀,你觉不觉得六皇子出现太过巧合了?”
那条长
街偏僻,怎么六皇子会突然出现在那里?何况那辆马车准备的太好,到不像是仓促间准备出来的。
琥珀低着头仔细思量,她看了一眼陆雪染,想起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一时间踟蹰不敢言。
陆雪染看出了她的意思,右手支撑着脸颊趴在床上道:“你就直说吧。”
琥珀这才开口,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方才我们被逼到墙角时,我看见一个黑衣人的衣服里露出一截衣角,似乎……是官服。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司的,只觉得眼熟。”
她望向陆雪染,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官服?!
陆雪染脑海中有了一个猜想,她翻了
个身,仰头望着房顶道:“你应该没有看错,有人想着用英雄救美的办法框我呢,算了,睡吧,明日还要早起拜年。”
她扯过被子,盖着闭目睡着了。
琥珀待在原地,拧眉思索了好一阵子,也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这才下去了。
第二日一早,陆雪染便被鞭炮声惊醒。
琥珀端了洗漱的水来,也换了一身喜庆的红衣服,笑嘻嘻和陆雪染祝福:“大小姐,新年好,快来洗漱,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您出去了。”
年初一有发红包的惯例,所以这一日下人们格外勤快,一早就准备好一切东西,换上新衣服,站的整整齐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