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大变,判若两人?!
宁百川抿了一口酒,又给黑青递了一杯:“从什么时候开始?”
黑青接过酒一饮而尽,根本没有品尝出酒味,只是觉得辛辣,他压下辣意接着说道:“大约一个月前,陆雪染因为赌气在床上躺了两天,其后就变了。”
宁百川闻言不语,眼神有些玩味。
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即将酒壶放在一旁:“还真是有趣。”
望着自家主子捉摸不定的心情,黑青很是无奈,他能查的就只有这些了。
“之前的事查的如何?”宁百川神色一沉,严肃几分。
黑青心中咯噔一下,立刻上前将手中的东西呈了上去:“这是接生婆的东西,等
我找到她住处时她已经消失,似乎,是被人带走的。”
难道还有人在调查这件事?
宁百川拧眉,接过黑青手里的玉佩,这玉佩上一条鲤鱼盘旋在中间,鱼鳞一丝丝清清楚楚,整条鱼也是栩栩如生,一看就价值不菲,一个小小的接生婆哪里有这种东西?
“接着查。”宁百川修长的指一点点摩挲玉佩上的花纹,神色自若。
“是。”黑青松了一口气,缓缓退了下去。
月亮已经升到天空正中,月光也是到了最明亮的时候,地上的万物都照的清清楚楚。
不久就是一年一度的京城花会,宁百川抿唇,感觉今年的花会更有意思了!
花会前三日,各家小姐参赛的花儿
已经准备好,每个人都是心中有数,相府的几位小姐也都做好了准备,正好今日阳光灿烂,她们便搬了花出来晒太阳,多沾沾阳光,花才会开的更好。
“二姐姐,你这株花开的真好,花朵又大花瓣密,看来今年应该能有个好等次。”陆松灵见了陆林意的芍药不住称赞着。
再看一眼自己的绿菊,这么一对比黯然失色,虽然嘴上夸耀,但陆林意心中醋意横生。
陆月韵看着自己培育了三个月却还是病恹恹的白山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可能真的不适合培育花儿吧。陆月韵低头不语。
众姐妹中只有陆月韵心思不在种花上,她喜好诗书,但大盛朝讲的是女子无才
便是德,崇尚女子侍弄花草,所以她被迫侍弄花草,却也确实没什么天赋,一直种不出尚佳的花来。
已是初秋时节,花园中的花儿依旧开的明艳,也许是因为生在着侍弄花草的名家里,开的也比别处好些。
“哟,五妹妹,你这个是什么花,怎么这个样子,好像路边的野花啊!”陆松灵见了陆月韵的花不住嘲笑。
她自己的绿菊比不过旁人,便开始嘲笑比她更差些的花儿来。
陆月韵瞬间红了脸,支支吾吾将花捧在怀里,虽然白山茶开的不好,但她也是精心呵护了好几个月的,如同自己亲生孩子一般。
陆林意见了这盆白山茶,也是抿唇,心中十分得意,但她嘴
上却虚伪道:“四妹妹你就别笑五妹妹了,她向来是不会种花的。”
她一句话直接把帽子扣严实了。
陆月韵原本就不爱讲话又敏感,此刻更是低下了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远处,陆雪染正从花园中剪些花枝准备回去做扦插,她看见三人,眸子微微收缩。
她这几位妹妹都不是省油的灯,前一世她们在陆雪染背后说了不少坏话,还背地里使了很多绊子,唯一好一些会时不时提醒陆雪染的就只有她这位庶妹陆月韵。
陆雪染重活了这一回,自然要有恩的报恩,有仇的报仇。
“五妹妹,这白山茶喜阴多水,还是多些阴凉才长得旺。”陆雪染面带微笑,施施然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