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染上一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没有见识过如此新鲜事物,她也只是略有耳闻罢了。
可是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被这四四角角的宅院束缚,她要去外面看看。
“听说这术士只在京城逗留三天,三天后就到别的城池去,他游历了许多地方呢,真是羡慕。”碧水说着神色暗淡下来,三天时间,她觉得自己应该见不到那僧人了。
正巧琥珀端了餐后消食茶水来,听见碧水的话她笑了:“大小姐莫理她,碧水她啊,就是贪玩,看什么都新奇。”
这次陆雪染没有沉默,来了兴致道:“明儿个我们去看看这位术士。”
碧水还以
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瞪大了眼睛看着陆雪染,大小姐最近太奇怪了,但是这种改变碧水很喜欢!
“真的出去吗?相爷会不会……”碧水担忧道。
琥珀也怔怔出身看着陆雪染,大小姐最近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敢怼二小姐,现在还主动出门,实在是太好了。
上一世陆雪染整日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参加各种宴会,而陆雨知则是满城参加宴会弄得人人皆知陆家二小姐,却不知道陆家大小姐。
“相爷公务繁忙,不必禀告他,我们明早就出门,记得早些叫我起床。”陆雪染缓缓走到床边,她的床边有一个小小
的布棚,是她最近搭的,里面都是她培育的新种,只是不若那株姚黄惊艳。
怀揣满满的欣喜碧水一夜都没有睡好,一大早她便来叫醒陆雪染,二人出了相府朝国色居走去。
国色居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价格不菲但实在美味,里面吃食样式精巧,不少达官贵族都喜爱在这里会客。
而它对面有一个小茶馆,叫一品茗,那个西域术士便在茶馆之中。
陆雪染出来的比想象中顺利,看门的家丁没有刁难她,大抵是因为阮锦华如今拿回了宅子的钥匙,重新掌权,让这些下人们也忌惮三分。
不远处,一位衣着锦缎的纨绔子弟看中了一
盆开的正好的蓝色鸢尾,正在问价:“掌柜的,你这花怎么卖?”
茶馆前摆了四四方方一个小花圃,里面的花开的都好,个个美得诱人,一位穿着灰色长袍,头发只用一根木簪束起的道士模样的人坐在一旁饮茶,闻言头也不抬,伸出三根手指。
纨绔子弟见状神色轻浮:“三两银子?我就要这盆花了。”
他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剩下的不用找了。”
道士却一把压住他的手,浅浅一笑:“不是三两,是三百两银子。”
纨绔子弟闻言脸色瞬间阴沉,面目狰狞道:“好你个臭道士,你玩我是不是!也不问问我是谁,坐地
起价也找个好欺负的,省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道士面不改色:“公子若是没带够银子还请放下花。”
“谁说我没银子了,我银子多的能砸死你!爷就是看不惯你的样子,哎呦……”纨绔子弟伸手想走道士,手指还没到跟前就被道士直接折断。
他痛的五官皱在一起,喉咙里是野兽般的嘶吼:“啊……你敢打我,你有种就别走!”
男人一把丢下花朝南边跑去。
陆雪染站在一旁看见了事情经过,她依旧面色云淡风轻,缓缓走到道士跟前:“他是礼部尚书的独子,自小娇纵,你惹了他怕是不会有好果子吃,还是快些逃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