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歌,这里可是和锦别院。你的那些人手再长,也伸不到这里来。而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半实力都使不出来。”
“你再给我装,我弄断你的手!”
曲歌捏着被子的手紧了紧,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她却毫不动容!这个女人是有多无情!
“要你治好我的腿有那么难吗!又不会损害到你的利益!”曲歌甩开萧薄湘握着自己下巴的手,再装下去也无用了。
“你的腿受伤已久,要治愈需花上一年半载。我凭什么为你停留那么久?更何况,你还设计我,让我处于危险之境!”
她要提升实力,她要颠覆萧家,自顾不暇,曲歌却信誓旦旦地觉得她就应该出手帮他。
“不用你为我停留,我可以跟着你!”曲歌以为看到了希望。
“带上一个残废,我们还要不要历练?”萧薄湘并不为曲歌看似孱弱可怜的外貌心软,毫不留情地道。
曲歌脸色一白,虽然萧薄湘说的是事实,可这话未免太过狠毒,即便他不是一无是处的废柴,心里也跟被捅了一刀似的。
“我自有保命的办法。只要我的腿治好了,实力自然是凌驾于你之上的!”
这些年,他在曲家受尽欺负与白眼,每日想的事唯有变强,即便是个残废,他如今也已拥有玄皇实力!若不是双腿残疾,在这西楚国,有谁及得上他优秀!
“凌驾于我之上?嗤——”萧薄湘嗤笑了一声,“你该不会是想着我治好了你的腿,你就能报复我了吧?”
曲歌面色难看,他心中的确有这样的念头,若是萧薄湘能好好地为他治腿,他自然会感恩戴德。可如今,萧薄湘已经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对待他的方式简直让他恨得牙痒痒。
“你讨厌我,我倒是能理解。”就像她讨厌雪流云一样,绝境之中好不容易看到了救命稻草,对
方却根本不愿救他。
只不过她讨厌雪流云,也没指望过雪流云不讨厌她。曲歌却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应当对他好。
“不过,你讨厌我也无妨。”
萧薄湘后退几步,与曲歌拉开了距离,“你身上的毒已经去干净了。剩下的伤放着不管也会好。回你的曲府去吧。”
他的伤还没痊愈,她便已经迫不及待地赶人了,如今想来,当初他欲接近萧薄湘,让萧薄湘为他动心的念头当真是愚蠢,这样的女人,她还有心吗!
“萧薄湘,为什么你一点也不同情我?你曾在萧家受尽欺压,被人污蔑,而我在曲家也受尽苦难,我们本是一样的人啊?”曲歌仍不死心,又道。
又是一个自认为和她一样的人?穿越前,十岁被屠尽亲人,二十年隐忍,最终又死于所谓正义人士的围剿,穿越后萧家人无情恶毒,又遭舒玉菱步步紧逼。
雪流云也好,曲歌也罢,都以为打出一类人这张牌就可以博得她的心,却不知她的心只能用真心换取。
“你当真需要同情?”
曲歌心狠手辣,极为要强,怎么可能需要同情。
“你知道我的心思,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你能对我好一点,我们一定能成为知音!”曲歌又被萧薄湘说中了心事,心里有些气愤却也徒增了几分感慨。
“知音?那你知道我的心思我的性格?”萧薄湘自己都摸不透自己的怪脾气,曲歌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冷酷无情,自私自利。恐怕没有人入得了你的心!”
他营造以命相救的假象,即便她能一眼看穿真假,也不该一点也不动容。要知道,他冲出去为她挡那一下,并不是完全没有风险,虽然是他自己设的局,却是真的是冒着生命危险。
再者,他容貌过人,先前又向她表达过爱意,即便他是残废,也从来都不缺对他芳心暗许
的千金名媛。这样的他,为了得到她的善待,不顾性命的设局,作为女子怎能没有一丝感动。
她爱的,分明永远都只有她自己!
“真是可惜。我还想着你若是真的了解我的心思,与你做知音也无妨,不过,”萧薄湘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恶劣的笑容,“不是没有人入得了我的心。只不过是你不行罢了!”
穿越之初,她的确是孤身一人。如今,显然已经不是了!
帝景也好,御君绝也好,慕容子瑜也好,萧乐也好,与她出生入死过的他们,于她而言从来都不是可有可无的,他们都很重要!对她好的人,她也是会涌泉相报的!
曲歌面色难看,他不懂,他真的不懂了,为什么事情没有朝着他想象的方向发展,为什么他策划的局会变得面目全非。
“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曲歌咬牙切齿地问。
“你真想知道?”
“说!”
曲歌清楚她与萧家以及舒玉菱之间的恩怨,萧薄湘并不介意告诉他自己想要的。
“我要萧家灭亡,要舒玉菱死!